“你们这帮野人就只会暗算吗?”金启凡不由得蹙眉,口气不高不低,可那对丹凤眸子里透出来的戾气十分冰冷。
丰二的脸舒尔一沉,深深鞠了一躬没有说话,转身便离开了。
金启凡上前两步,拿起那千手观音看了看,这玉石触手油润,色泽饱满深沉,珠光不显敦厚而内敛,果真是上好的和田玉。
至于丰二,金启凡确实懒得跟他纠缠,当下拿着佛像去找陈双去了,把这玩意儿交给她,也算是信守承诺了,他可不想整日枕戈待旦。
哪知问了一圈之后,都说没看到陈双,金启凡隔空把那佛像丢给了秃子。
秃子吓得脸都绿了,连滚带爬的去接,那模样就跟去接自个儿孙子似的:
“哎呦我去,金先生,您的心可真大……这要是摔坏了不得要我命啊!”
秃子抱着这佛像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金启凡已经朝着丰二的议事厅去了。
这个时间大都撤席了,金启凡被挡在了议事厅外头,可还是隐约听到里头的求饶声。
“我这都是为了我们民族的将来,你太心慈手软了,那个女人就该扣留在岛上……那个什么姓金的,一看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我暗箭伤人……那还不是为了你!”
老三在屋里气的一蹦老高,他是做梦都没想到,就算是自己自作主张了可好,可他也是为了老二着想,为了族人着想。
可老二倒好,要对他施行族规切他的手指头,然后流放在外生死不顾。
“我和金先生之间的事情纯属私人恩怨,与族人无关,至于陈双……”
丰二爷背过面去冷声一声:
“谁给你擅自做主的胆子?来人……”
“老二……你不能这么不近人情,你为了外人,竟然忘了老祖宗的教诲……”
老三被几个人驾着往外走,那面容狰狞着,目光透出浓郁的不甘。
丰二爷抬手,转过头来看着老三:“我忘了什么教诲?”
“当家的说过,我们兄弟几个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互相残杀!”
老三喘息着,眼中透着埋怨和恶毒,更多的是期望,期望老二能因此改口减免他的惩罚。
“我并没有说要杀了你!”
丰二爷此话平静,话语一落,老三嚎叫着被人绑到了南岸那冬冷夏热的地方。
刚到南岸边界的时候,一股冷风就迎面吹来,那儿,葬着瓦图族人的先烈。
没半个小时,老三就冻得直发抖,正因为南岸酷寒,所以切指不会觉得那么疼,血,也不会流的那么多。
丰二爷有自己的打算,他也并没有把老三放逐出去,只是把他关在了地下室悔过,一日三餐有人配送。
可老三已经寒了心,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的是老二对他做出结果时那波澜不惊的眼睛,甚至连考虑一下都没有考虑。
他们虽然不是亲生兄弟,可是同生共死过,老二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就从遇到陈双的时候。
他一定是被女人迷昏了头,他那天就不该给她玩阴的,就该正面交锋,就不信她身边那个姓靳的有三头六臂,能躲得过成千上万只羽箭的射击?
想到这里,老三看了看紧闭的木门,越想越不甘心:
“阿达,你去叫你五哥过来!”
老三若有所思的对着门外的人喊话。
……
阴阳洞内,陈双摸摸了肚子看了一眼靳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