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确实是小学没毕业的学历,那楚阿姨自然是知识分子,只不过我就不明白了,我一个小学没毕业的文化程度都能理清这中间的道理,为什么楚阿姨一个大学生却看不懂这中间的问题点呢?难道,楚阿姨的毕业证是假的?"
"你……"
一项尊贵华丽的女人,即便出门都不许衣裳有任何一处褶皱,妆容上也容不下一丝不满的缺陷,出席任何场合都端坐于中,气质不凡。
再加上她们楚家在京北的势力,各行各业谁敢说不给一分薄面?眼下,却被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片子给羞辱的一文不值。
陈双成功的把楚母在人前装模作样的面具给撕掉了,楚母不镇定了,气场被陈双打压的像是踩在脚底下绞尽脑汁想反抗的一只蚂蚱。
黑暗处一直背对着这边的楚防震心里一阵苍凉,搁在以前,他会心疼自己的母亲被气到了。
可是,自从他的死讯传出来之后,父母二人第一个想到的是楚家的后望,他就已经放弃了,而眼下,不过是让他对家这个字更凉心罢了。
陈双说的句句在理,哥,为什么离家出走这么多年?只为追求自己的梦想。
难道母亲就从来没有自我反省过吗?
楚防震悄悄的滑动轮椅,悄然出了小区,他头一次想要哭,只是忍住了,现在,深夜寂静无人,他端坐在轮椅上的身子有些颤抖。
眼瞅着此刻楚母被气的手发抖,抬手上去就要打人,谁知,一阵啪的脆响落下之后,刘南挡在陈双前头,受了她重重一巴掌。
楚母见状更是生气:"你有多贱?防杰当初怎么会看上你?"
陈双心里一沉:"南南!"
抬眸看向楚母的时候,陈双双眼冒火:"如果楚防震现在还活着,看到你这副嘴脸,想必也不想活了吧!"
这事儿不提还好,对于楚母来说,这无非是火上焦油,他的儿子是为了这个山旮旯里的死丫头才丢了命。
这一刻,楚母眼睛充满恐惧和愤怒,所有的形象根本顾不上了,她张牙舞爪的上去要撕烂陈双的脸,让她给他儿子陪葬,要不是楚家的阿姨拉着,恐怕楚母真的能把陈双给撕烂,狠狠地撕烂……
"夫人,您别动气啊,气坏了身子怎么跟老爷交代?"
可眼看着楚母痛苦扭曲的眼睛里储满了晶莹,她心疼,心疼她的儿子,风华正茂的年纪就这么没了,而眼前那张魅惑的脸就是罪魁祸首。
刘南吓得直发抖,她第一次见自己的婆婆这个样子,平日里都是义正言辞,有板有眼,现在,她不光是乱了方寸,还被陈双气的看上去要疯了。
楚母一把够到陈双的胳膊把她扯了过来,胡乱的扯陈双的头发。
"啊!"陈双根本措不及防,头发被拉扯着,当即就觉得一阵头皮疼。
这么一闹腾,大半夜的附近的居民都开始发牢骚:"还让不让睡觉了?"
住在附近的居民大都披着衣服出来看热闹。
陈双好不容易挣脱来被抓住的头发,脸上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妈的,不是知识分子吗?打架和农村的老妇女有什么区别?
陈双感觉自己的耳门子被抓了一下,抬手下意识的一抹,手心里有几道血痕。
"你还我儿子!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我让你走不出这个京北!"
楚妈的头发也乱了,看那么多人都在围着看热闹,她拢了一把头发,把自己掉了一地尊贵的身份碎片拾起来,狠狠地说道。
"妈!你到底想怎样?"
一个不疾不徐的声音伴随着楚防震粗重的喘息,细腻平静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