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斗(1 / 2)

吕氏娇娇 青山卧雪 2797 字 18天前

五年后。

春日,百般红紫斗芳菲。

蒲城里,家家门口巷陌杨柳依依,鸟啼花香。

封主府内,男主人早起已成了习惯,此时正在庭院中赤膊舞剑,而女主人也早改了睡懒觉的习惯,真正像一个贤妻良母,照顾儿子伺候夫主,准备晨饭。

走廊上,吕姣胳膊上搭着一件她新制的长袍,望着那个在桃瓣纷扬里挥汗如雨的男人,满脸都是心满意足的笑。

“铮——”悦耳的金属声。

剑身抖颤出一阵幻影,那男人驻足收势,猛一抬眼就看见了他的女人,顿时,柔了目光,化了心肠。

若说五年前的吕姣是一朵青涩的花骨朵,那么五年后的吕姣便是一朵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正是一个女人最饱满多汁的年纪。

“又弄了一身的汗,你这人啊,臭死了。”抱怨着走下石阶,嘴上说着嫌弃的话,那手上早已拿着绣花的锦帕为他擦起了臭汗。

在这有外人走动的庭院里,他的态度总是那么正经,摆足了一家之主的架势,便听他威严的淡淡“嗯”了一声,把剑扔给小童,背手在后就走进了殿内,对待妻子的神色真是无情呢,竟然爱答不理的。

背对着他,吕姣撇了撇嘴,又觉好笑,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殿内,静悄悄的,乌从侧殿走来,吕姣一见便低声问道:“那小子可醒了?”

“还没醒。”乌答。

“小孩子觉多,让他多睡会儿,这天还早呢。”

乌应喏,小碎步退走,又去了侧殿守着。

打从雪生下来那会儿,她便把乌安排在了雪的身旁,她不信任别人,只让自己最信任的乌妈妈守护着自己的孩子。

“都让你惯坏了,若我的大子变成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庸人,你看我可能饶了你!还不快过来伺候我更衣。”重重那么一哼。

乌走后,这会儿寝殿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俩,吕姣便不在顾忌,道:“威风了啊,怎么,还要打我不成?哼!”

“哪儿那么多废话,快过来。”人面桃花的薄纱屏风后,正映着那人矫健的身躯,语气真真不好。

“这不就过来了,催什么催。”在椅子上拿起折叠好的一块大毛巾,她也转到屏风后。

晨曦的光,略显柔弱,找不到寝殿深处,立在屏风两侧,仙鹤铜灯里的火便未息,这会儿光晕明黄,透着那么一股子暖兮兮的味道。

屏风上映出的影子,那娇小的正为那高大的擦拭胸前的汗滴,一个仰着头似是等待被强吻,一个府着头,似乎在斟酌审视这到手的美味。

悄悄的,静谧。

光晕里,渐渐的漫溢出了粉艳,屏风上,那两道影子倏忽搂抱在了一起,啧啧的水声,融合成了一个人。

吟哦,搁浅,飞扬,又要命般的戛然而止。

晃动了,像是来了一场小小的地动,颠簸,狂放,那般的难分难舍。

这清晨,粉腻又靡艳,整个天下也没有此事的妙趣重要。

他说,“娇娇儿,真个让我颓废了。”

她说,“哪个让你颓废了,我助你繁华了一座城,这还不够,你是嫌日子过的太安乐了。”

他又说,“你不懂,你哪里会懂。”交叠的影子分开,又撞击在一起,她忍耐着轻轻的叫了一声,捶了一记,撒着娇,漫溢着幸福。

她接着说:“我懂,我哪里不懂呢。”娇小软糯的影子勾缠着那高高在上的头颅,把整个人都献上,垂挂在他腰骨上,绞缠,死死的不放手。

他舒畅的低吼,像森林里的野兽,大开大合,没一点温柔。

她疼啊,身子疼,心也疼,可就是不舍放开。

“还要。”嘟着唇,让吃着,让吮着,让咬啮着。

折腾吧,反正原本就是一身的臭汗。

“啊呀,你这人,也弄了我一身的臭味儿,坏死了。”

得意的嘿笑,真像个肆意妄为的孩童。

一夜,铜灯里的油烧的已经差不多了,这会儿又用最后的余热助了那一对偷|欢的鸳鸯,足够。

外面,血红的朝阳升起,光芒渐渐有了穿透的力度,寝殿里黑了,转瞬又慢慢的亮堂了起来。

屏风后的那一对,完事了,要了水,一阵清洗,她坐在浴桶里的小矮凳上,水汪汪的眼睛埋怨的看着那立在地上的男人,“腿软了。”

又惹得他哈哈大笑,得益于自己的身强力壮,充满激情。

弯腰,穿过水,一把捞起,横抱着放到床上。

他啊,也只有这般情况下,才知晓那么一点温柔体贴,不过,也足够她欣慰了。

歪在床上歇息着,拿光溜溜的小脚丫踹他的衣袍,没好气的道:“自己穿,谁个伺候你。”

他如个虎斑大猫,乖乖的自己动手,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她便笑了,起身来帮他系金镶玉的皮革腰封。

早膳已置办妥当,一家三口吃过,公子重自去前殿处理政务,她则准备带着公孙雪去铸造坊看看,昨日那边的头目来报说,她要的那一批铁器又失败了,铸造师们不明原因,请她去看看。

为了便于管理,她在城里专门开辟出了一片空地,把织坊、铸造坊、木石工坊、陶坊等都迁去了那里。

“娘,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要读书。”桃树下,一个小小公子正跪坐在毡毯上,手肘抵着矮几,手心里捧着一卷竹简,看的津津有味。

看着这个儿子,吕姣觉得又是骄傲又是叹息,骄傲的是儿子懂事,早熟,像个小大人,叹息的是,这个儿子像个饿死鬼,不是为了饭食而饿,是为了书和知识而饿,从他能拿得动笔,认得字开始,走动就见他腋下夹着竹简。

“好吧,那你莫要忘记练你爹交给你的剑术,若让我知道你偷懒,待我回来定然向你爹告状,让他罚你。”

小小公子老大人似的一声叹息,起身,拱手一礼,无奈道:“谨遵母命。”

“臭小子。”笑了笑,转身去了。

这小人重新跪坐下来,用翠珠银针拨了拨香炉里的沉香,重又拿起竹简品读起来。

父母皆是长相不俗,他又挑着父母最优的五官长,小小孩子,还没张开,已见俊美。

马车上,吕姣和兰草道:“别人家的小孩在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活蹦乱跳,调皮的气死人,我儿子倒好,那安静的模样愁煞我了。”

兰草笑道:“奴倒是觉得小公子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