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挑了挑眉头,心想谢七果然聪明,那些说他铁石心肠的才是真正的铁石心肠。
能想到用这样方式作为阵眼的,又怎么会是良善之辈?
景安手握斗天破,重重地向后一抡打散了从他背后袭来不知何时聚集起来的黑气。
每一下下手都极重,随着黑气的消散,那枚五帝钱四周的裂缝也愈来越大。
女人眉头一动,掏出手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钥匙还不能给曲菀,小翠羽今天带不走了。”
走廊上,带着曲菀去接人的黑衣保镖接到了电话。
曲菀笑盈盈地问他:“大哥,怎么了?”
黑衣保镖反手抓住了刚要交出去的钥匙。
“你们这是要毁约?”曲菀挑了挑秀美。
“小姐说了,今天不行。”
“如果我说非要今天呢?”曲菀凑过去,吐气如兰道:“我妈妈撑不住了,大哥您行行好。”
“不——”
曲菀看着黑衣人向后倒地,从他手中拿走了钥匙,摸了摸钥匙。她从保镖的腹部抽回了匕首,嫌恶地甩了甩刀刃上的血,随即将匕首收入鞘中。
如果谢七在这里,他大概能认出来,匕首的顶端雕制着惟妙惟肖的兽首——翠鸟。
***
病房内的局势俨然一边倒,谢木佑一脚踹开病床,自己取代了阵眼的位置,不断捏着手诀祭出符咒,以维持阵法不致于溃崩。
如果只是他和景安,大可以直接杀出去。但是多了三个不能打不能跑的,他只能选择这样安稳的破阵方式。
景安更是打得酣畅淋漓,比起面对苏复鑫心魔时的狼狈,此时的他游刃有余。
每一下棍风,都带出了景安的戾气,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斗天破在他的手中渐渐有了光泽。
比起谢木佑玄乎其玄的手诀,景安那边显然要更好看一些。
林思渺抹干了眼泪,乖乖地在吴溪怀里看着景老师耍帅。
谢木佑却注意到了,忍不住挑了挑嘴角,景安恢复得比他想象中还要顺利,这样一想下手都畅快了许多。
这次是八张黄符飞出,直冲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谢木佑沉声道:“景安,最后一波了,撑住。”
“什么最后一波?”景安一棒挥散面前的灰烟,“我这里已经基本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