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加柔了目光,“我们来都来了,怎么能中间就走了呢,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就还是有点紧张。”
“他说什么难听的话,你就当没听见。”
“嗯!”澜溪重重的点头。
被佣人带进来的纪川尧,看到两人便出声打趣,“哟,我是不是看错了,怎么看到一对儿苦命的小鸳鸯了呢!”
“呃,纪律师。”她被纪川尧调侃的有些窘。
“你们快进去,不然一会儿引起爸的注意,又该不高兴了!”贺以璇从里面走出来,皱眉道。
贺沉风拉着她,同贺以璇及纪川尧一块,往里面走了进去。
贺父坐在主位上,看到前面俩人进来时,眼底的不悦又堆积的更深了些,还没等发作时,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便抢了先,“贺伯伯,我来晚了!您老没不会不高兴吧?不高兴也成,等着赶明儿我给您接我家去,天天补过生日!”
“这好小子,还以为你不过来了!你爸妈身体怎么样?”贺父看着纪川尧,笑着挑眉问。
“挺好的,就是跟您比啊,还差点儿!”
“还说,你这小子怎么自己来了,之前打电话不还说,把你那媳妇儿带来给我瞅瞅?当年结婚时偷偷摸摸的,连个面都没见到过,这么多年了,也都不说带来给我看看?”
“本来是要带来的,结果她不听话,让我关家里了,等回去了再家法处置!”纪川尧说着,桃花眼微眯。
家法处置?
澜溪不由的看向贺沉风,有些担心,小声的问,“纪律师不会打相思吧?”
“你觉得呢。”后者好笑的斜睨着她。
“可他说的那么严重……”她蹙眉,还是担忧。
“家法处置你不也受过?”贺沉风扬眉,眼里促狭。
“呃?”澜溪不解。
等他俯身过来到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后,她一张小脸越发的红,想着每次她不顺他心意了,就会在那事上变着法惩罚折磨,那简直是又痛苦却又快乐的。
纪川尧一来,气氛被带动起来,连贺父都忍不住笑着叱,“你这小子,永远没个正形!”
“纪律师都结婚了?”都坐下后,彭母惊诧的问,随即又看着自己的女儿,话却是对着贺父道,“荨音沉风啊,看来你们俩还真是晚了太多了!”
“可不是!”闻言,贺父面色又沉了下来,中气十足道,“荨音这孩子难得,不管中间出过什么插曲,你们的婚事照旧!”
“爸,我说取消婚事,不是说笑。”正要弯身坐下的贺沉风闻言,皱眉挺直了背脊。
贺父顿时激动,手一拍桌子,气急败坏到也是要站起来。
一旁的hedy眼尖的伸手过去,扶着贺父的胳膊,笑着将话题引开,“贺伯伯,今天您过寿,别的事就先以后再说!”
坐在hedy身旁的彭母皱眉,不太高兴的瞥了女儿一眼。
“对啊,爸,今儿可是您过寿,来,我先祝您生日快乐,永远寿比南山,最好能活过我,当个老顽童!”贺以璇也站起来,端起面前的红酒杯就举了过去。
“哼,老顽童就算了,你们一个个少气我比什么都强!”贺父面色勉强有些回缓。
贺沉风与澜溪坐的是桌子最尾端的地方,比较偏僻,刚坐下没多久的时候,贺沉风的手机震动,他掏出来后看到上面的名字和号码时,一怔,随即皱眉。
默了半响后,他侧头看着澜溪,凑近道,“我去接个电话。”
“嗯……”澜溪虽是不太想他离开,却也还是点了点头。
知她心中顾忌,他继续问,“不然,你陪着我一块?”
她正想回答时,瞥到贺父凌厉的目光正扫过来,忙推着他道,“你快去吧,我在这儿没事!”
贺沉风迟缓的点了点头,起身拿着电话走了出去。
彭儿一对。餐桌上谈笑的气氛很是热络,澜溪坐在那,却像是被孤立出来的,没人和她说话,和那天在包厢内一样,刻意被忽略着,也只有离近的纪川尧会夹菜过来。
坐在贺父身边的hedy,将晚辈的讨好发挥的淋漓尽致,陪着贺父说笑,不时的给他夹菜,在贺父眼里,俨然对她喜欢的不得了。
正夹完菜时,hedy掏出手机,看着上面的短信惊喜道,“妈,贺伯伯,我爸从北京回来了,现在马上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