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去拍戏?”
“......后天。”谌述问,“怎么了?”
易连禾摇摇头,在平板上写“工作顺利”,然后又回了房间,没再出来。
谌述被这一套操作秀到头懵,实在想不通,打电话问了易连溪是什么情况。
“正常。”
大洋彼岸,易连溪把手里的工作放下,捏着眉心疲惫地叹气。
“他的病情经常会有这样的反复期。没关系的,按时吃药和休息过一阵子就会缓过来。”
“那就好。”谌述说,“我会提醒她按时吃药的。”
“嗯......还有一件事。”
易连溪犹犹豫豫地,跟她平日里雷厉风行的作风严重不符。
实在是因为太心疼这个弟弟,一碰到易连禾的事她就会变得优柔寡断。
“说啊。”谌述对她拖拉的语气也很不习惯,“什么事?”
“宋医生跟我说了,他觉得苗苗对你很有好感。”
“呵,你第一天知道吗?”谌述撇撇嘴,“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人见人爱的。”
“......”
“说重点。”
“重点就是,”易连溪硬着头皮,一股脑地把宋医生的建议告诉了他。
“我想......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加入到苗苗的治疗计划里来?”
“当然你如果拒绝也完全没问题的,真的。”她也觉得自己是在强人所难,“你已经帮了我们大忙了。”
“而且焦虑症的治疗过程循序渐进非常缓慢,我也不希望因此耽误你的个人生活......”
“所以......算了我就是这么一提。”
说到最后,易连溪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自我否定。
她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的,这会儿越说越觉得自己得寸进尺,给人家找麻烦。
然而谌述从来就不是个按理出牌的人。
“真的假的?我也能参与了吗?”他语气中透着的跃跃欲试令人觉得匪夷所思,“怎么个治疗法?方案是什么?什么时候开始?我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