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觉得新奇。
走进办公室,那人立即立正稍息军姿站好。尽管速度快的令人咂舌,顾泽还是捕捉到了快速消失的那抹残影。
“那个,顾老师。”晏禾严肃的像在做化学推断题,“昨天……不不不,今天早上,你是不是……是不是……”
顾泽放下教案,疑惑的挑挑眉。
“你是不是……”晏禾觉得舌头有点干,“睡我床上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一下变得有点颤抖。上完一节课喝着水的顾泽,明显的呛了一下。想不到一上来就会单刀直入,有点意外的看着他那张神情严重的脸,不动声色地:“嗯。”
提在心中的一口气终于缓了过来。晏禾随即舒了口气,看上去开心不少,放松的踢了两下脚,转动了两下脖子后,就想做一个投篮的动作。
顾泽轻咳一声,莫名觉得似乎要和面前男人一起大鹏展翅,羽化登仙的气氛有点尬。
晏禾占了便宜想仰天长啸,无奈还得装一装正经,他强行弯下嘴角,严重小声的说:“虽然我现在住你家里,但我身*`价很贵的。”
“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是晚上难免一个翻身,总会有地方碰到。”晏禾憋着笑,挺起小胸膛,“吃亏的可是我。”
“所以,顾老师,请我吃碗学校对面的多芒小丸子吧。”
顾泽看了他一会儿,笑了笑:“你也就值一碗多芒小丸子了。”
晏禾逐渐变态的笑容凝固在嘴角,愣了几秒,瞬间好气又好笑。
刚想辩驳,顾泽突然说:“你还算的挺清楚的。”
晏禾脸不红,心不跳的:“亲兄弟,明算账。”
说什么算不算账,其实都是他刚刚突发奇想瞎扯出来的。中午醒过来的时候,模糊就记得昨晚关于“性*`骚扰不性*`骚扰”的对话,羞耻的想去自由落体。隐约记得睡得暖暖和和昏昏沉沉,看到顾泽的被子,猜想到顾泽和他睡一起的可能性,瞬间五雷轰顶。
睡衣也换过了,记忆也没有了。晏禾顿时有种胸口碎大石的感觉。
刚刚他只是想确定一下,看到顾泽泰然处之的态度,心里也就跟着放松起来。看来自己醉后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那就好,那就好。晏禾顺着自己的小胸口。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还能敲到一顿甜品,妙啊!
顾泽好笑地看着他,一指自己挂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那你总是偷偷拿我外套,这怎么算?”
……
说什么“总是”?!!!晏禾一下炸了毛,心虚的同时又忍不住辩解:“我只是,有一次看见,顾老师你外套上有脏东西,帮你拿掉罢了。”
说着,故意走上前,在他的外套上抓了几下,煞有介事的:“你看,你看。”迅速把空空如也的手掌伸到顾泽面前,在他没看清前迅速收回:“就是这样的脏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