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白没有解释,他之所以没有把手伸给慕臻,是为了避免慕臻力竭,回头没有把他给扶起来,反而摔在了他的身上。
慕臻要是知道季墨白是怎么想的,只怕能一怒而起,把人又给摔一回。
好在,季墨白刚才是把托盘放在地上后,才疾步走过去扶人,不然现在又要把托盘里的东西给再捡一次。
“去床上。”
即便是遭了这么一次无妄之灾,季墨白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也依然没有忘记要给慕臻打针、吃药这件事。
慕臻靠着床坐下,看着季墨白将药水拧开,用注射器抽出,挤出空气,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的架势。
慕臻在记忆里搜寻了一圈,确定自己不知道小白长大后从事了什么工作,他随口问道,“小白,你现在是个医生?”
季墨白已经准备好注射器,他用医药酒精棉签在慕臻的手背上涂了涂,找到注射静脉,一针扎进去,“法医。”
慕臻的手背一跳。
“法……什么?”
慕臻以为自己听错了。
“法医。”
季墨白的技术的确够硬,即便是慕臻刚才动了一下,他的针头竟然也没有戳歪,甚至还能分心回答慕臻的问题,并且丝毫不影响他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
将注射器内的药水推进,抽出,止血,所有的动作娴熟、利落。
终于确定自己没有耳背的慕臻:“……”
所以这些年,他家原本软糯可爱的小白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常年跟尸体打交道,所以整个人也变得冷冰冰的了吗?
慕臻的房间里有暖阁,暖阁里有个小型茶水间。
季墨白去给慕臻倒水。
慕臻看着托盘上那些黑黑白白的药丸就本能地抗拒,为了手机,忍了!
一把将那些季墨白提前给他准备好的药丸倒进嘴里,温水送服,苦得慕臻眉头都打了好几个结。
慕臻的后脑勺缠着的纱布也该换了。
季墨白的手很好看,不输给季明礼的那种修长,慕臻看着在给他准备的季墨白,想到那双手平时都是在给尸体切切割割的,搞不好还给尸体缝缝补补的,这对于才“十六”的慕臻而言实在有点刺激,“小白啊,你有没有考虑,换份工作?”
“没有。”
话题终结者,季小白。
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