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抽了抽自己的脚,没能抽回来,又用另外一只脚在慕臻的精壮的小腹恨恨地踩了踩,“以后关于行房的事情,你可以来直接问我。不许,不许……”
苏子衿这次也是气狠了,是又羞又臊,不许了个半天,也没有把剩下的那句话给说出口。
慕臻一看苏子衿脸颊上的红晕,再联想到慕晴雪方才打来的电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眼底的紧张褪去,潋滟的桃花眼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他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道,“嗯,以后只问你。”
苏子衿松了一口气,只别把他们夫妻之间私密的事情拿去问婆婆就好。
苏子衿这一口气还没彻底地吐出来,感觉到她踩在慕臻小腹上的脚,隐隐地有下移的趋势。
脚背传来温热的触感,男人潋滟的眉眼上挑,握住她的脚踝不肯放,“趁着这会儿现在时间还早。媳妇儿,我们再来一次?”
苏子衿唇角勾笑。
慕臻如今已经不会轻易地被苏子衿的笑容给迷惑了,顿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一只手更是直接护在了裆口,“媳妇儿,冷静。”
苏子衿踩在慕臻护在档口的那只手的手背上,笑容越发艳丽,“我很冷静。”
慕臻自然是,不信的。
“媳妇儿,我错了。”
该认错时,慕小四绝对不怂。
脑袋必须是耷拉着的,模样必须是诚恳的,看上去必须是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的。
苏子衿冷睨着他,“哪里错了?”
男人迟疑了片刻,“x欲太过旺盛,持久力太好?”
……
歇云山,十方寺。
上午十点,山寺钟声一声声悠远地响起。
身穿灰袍,外披黑色羽绒服的僧侣们诵经完毕,一个个步履轻缓地从大雄宝殿内走出,其中,不乏上山诵经的香客们,也都统一穿着灰色僧袍,一水儿的黑色羽绒服。
天气冷了,僧人们不再是顶着光头,而是都戴着加绒的僧帽。
没有那标志性的光秃秃的秃瓢,香客们走在僧侣当中,就跟完“来找茬”似地,没有惊人的观察能力,根本分辨不出那些是僧人,那些是香客。
“殊文大师这经是讲得越来越好了。每次听大师讲经,就跟重新投一次胎似的。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的,那叫一个脱……噢对,脱胎换骨。脱胎换骨。”
季老夫人跟着僧人们一起讼完经,往大雄宝殿外走去。想起羽绒外套还在一旁的长条椅上放着,折回去拿。老太太已经是加快了脚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同样穿着灰袍,黑色羽绒服的老太太扯着大嗓门,捧着保温杯走了过来。
说话大嗓门的这位老太太姓佟,也是十方寺的信徒。老太太人挺好,也挺热心,就是太过嘴碎了一些,什么话都往外倒,就跟那祥林嫂似的,逮着人就爱说她有多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