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脸色发白。
娜塔莎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
原来,这个看似无坚不摧,冷血心肠的人也受伤。
这样的认知令娜塔莎的胸口升腾起几分报复的快感。
“我们跟您不一样。
我们大部分的人,在自己的国家,都有父母,有亲人。
如果我们出了事,他们会为我们难过,会痛不欲生!
我是一名医者。
可同样,我也是我父母的女儿,我未婚夫钟情的人!
我有义务为了他们拒绝靠近隐藏的风险!
喔。
噢,我差点忘了。
您是个孤儿,似乎也没什么朋友?
您的男朋友也即将在不久的将来迎娶别的女人了。
这个世界上,是真的再没有人关心您的安危与否了。
所以您大概也无法体会,为了那些爱自己的人而分外爱惜自己性命,远离危险的这种义务跟责任,我说得对不对?”
苏子衿猛地看向娜塔莎。
娜塔莎恶毒地笑了。
苏子衿放在口袋里的手死死地攥紧。
昨天傍晚那个身材迷彩服的男人扶着他受伤的同伴,手持加特林,喊着要见医生时,她走出营帐,瞥见了蹲在她营帐外的娜塔莎。
娜塔莎的未婚夫就是s国人,娜塔莎听懂了她的微信内容,不足为奇。
她没有想到,那些被偷听的语音内容,会在今日成为娜塔莎言语攻击她的利盾。
手心被右手边口袋的钻戒硌得生疼。
苏子衿无比感激这份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