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柏峻言在不在听,初阳见他悄悄把隔音板升起来,车子里配备这东西,真让人浮想联翩啊!
“干吗升起来?我们又没说什么机密。”
柏峻言转过脸,嘴角噙着一抹欠扁的微笑:“因为,我把药放这里面了。”
他指了指初阳手上的矿泉水瓶。
初阳面色一僵。
口中还含了半口水,吞下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最终被呛了出来!咳咳——
初阳指着矿泉水瓶,难以置信道:“你放了?”/
柏峻言点头:“你不会以为我是专程给你送雨衣吧?”
“你挖了个坑在这里等我?”初阳面色发白。
柏峻言依旧是一副君子的模样,吐出来的话却无耻至极:“药是我让人特地从法国带回来的,听说起效只要八分钟。”
初阳肺都快被气炸:“这是在车上……”
还要来车震不成?/
柏峻言面不改色:“所以我把隔音板升起来了。”
“你,你……”初阳气结,“你怎么能这样?”
柏峻言吐了四个字:“出其不意。”
初阳凌乱。她怎么会遇上这种人?
“停车,我要下车。”初阳拍打着车门。
“这不好吧,”柏峻言略觉得为难,“我怕你下车了会很难看。”
衣冠禽兽!初阳要撕了他:“你怎么可以这样?上次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事先通知我就算了,竟然跟我搞这一手,你是男人吗……何左还在前排……”
初阳要哭了,她的人生从未如此狼狈,如此不堪。
柏峻言妥协,拿起通讯器对何左道:“用最快的速度去江山苑。”
江山苑离此处不远,附近道路畅通,汽车很快就抵达柏峻言位于江山苑的小别墅,何左刚把车子停下,初阳就拉开门朝屋子跑去,可她没钥匙,站在门口使劲瞪柏峻言。
柏峻言过来替她开了门,初阳一溜烟进屋。那份急切,如同被火烧了屁股。
不知该怎么办,她钻进浴室,将房门反锁。
打发走何左,柏峻言慢条斯理地跟进来,敲了敲浴室门:“初阳——”
你滚!初阳在心底狠狠地问候他。
“我在二楼等你。”柏峻言说。
他果然走了,留下初阳在浴室里不知所措。
她心如擂鼓,浑身毛孔都在颤抖,不是药效发作,而是紧张。
想想又觉得矫情,她都答应他了,与其待会儿意识不清地去找他,还不如死个明白。初阳开门,上楼,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二楼,柏峻言坐在沙发上捧了个杯子在喝水,闲适淡然,见初阳进来,还问:“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
初阳瞪他一眼。
柏峻言笑得十分欠扁:“不然一起看部电影?”
“有睡衣吗?”初阳想洗个澡,劳碌一天,加上待会儿要进行某项不可描述的运动,还是洗个澡,不然自己都嫌弃自己。
“没有女式的。”柏峻言说,指了指衣柜:“你看哪件合适就拿。”
初阳找出一套柏峻言的家居服,走向浴室。
别墅的浴室非常大,水流冲在身上,每个毛孔都得到放松。穿衣,吹头发,初阳抬手看了看时间,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那药真是八分钟生效?”出浴室后,初阳问柏峻言。
现在,半小时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