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避已经变得毫无用处,当战斗真正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力量完胜一切技巧。
此时在苍祁的眼睛里,他只看到了胜利。呼啸而来的拳,气势汹汹的腿,死缠相绞的精神力都不能阻碍他对胜利的渴望。
收拳、出击、格挡,一切是那么的凶狠而自然,那双紫色的眼眸里跳动的是打败对手的渴望。
而宣则对胜利的执着丝毫不逊于苍祁,亲手为丛兆戎复仇的愿望支持着他无论如何也要拿下这场战斗,哪怕最后是用牙齿咬他也在所不惜!
两人的精神力都在随着战斗时间的推移而不断消耗,对于这场战斗谁也没有留手,谁也没有退缩,只有战的意志在天空中回荡。
战斗整整持续了两天两夜,打破了精英赛最长战斗时间的记录。
这两天中,有不少持票人员再见到竞赛场里已经没有那种地动山摇的声音发出后,企图再次进入比赛现场,可惜安保人员以一票进一次的原则给拦在外面。
贵宾楼里倒是再次坐满了观众,所有人都对擂台上那两位已经开始真正肉搏的战士表示出了自己的敬意。他们或许搞不清为什么这两位要采用这种方式一决胜负,但不得不承认,这种野蛮的肉体搏杀所给人第视觉冲击是直观而震撼的。
对胜利的执着,永不放弃的信念,无所畏惧的精神感染着每一位观众。
擂台上,肉体强度明显不如苍祁的宣则再一次被打倒在地,可是他依然没有放弃,似乎是只要活着就永不会放弃般的再次想挣扎着爬起来。
苍祁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他勉强站立着,右手软趴趴地垂着,他不停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恢复体力,等待着宣则再爬起来时给他一拳,让他再趴下。
观众席上从头至尾看到现在的几位姑娘已经忍不住泪流满面,她们捂着嘴喃喃的道:“够了,够了。”
是啊,认输吧,宣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
可惜她们的意志传达不到宣则那里,或许就算能宣则也不会理会,他终于再次挣扎着爬了起来,手握紧拳再次向苍祁冲去。
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淌,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可是却永远模糊不了他的目标,他向着苍祁再次挥拳……
☆、92第十八章
“成双”内,杜泽见到宣则没有认输的意思,立刻精神力构盾拦在了他的面前。
他先前躲在“成双”内装死倒不是想保住匠甲是双人驾驶的秘密,而是不想让自己变成宣则威胁苍祁的筹码。
现在场上的两人战成这副样子,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以强势之姿让宣则认清——他必输!
二打一虽然不公平,但这个世界也没什么是真正公平的,他与苍祁一起报名参赛,是组合,符合参赛规则。
宣则看到眼前的精神盾一下愣住了,挥出的拳硬生生停在了半途,不止宣则,所有观众都有些呆地看着“成双”驾驶舱违背常理的再次打开,毫发无伤的杜泽踏着精神力走了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架匠甲的奇异造型有了新的认知,这是有历史记载以来的第一架双人匠甲。
当然在这些老奸巨猾的人心里,这位从匠甲里走出来的美少年立刻与匠甲的制作者、那些可怕的“器”的创造者划上了等号,只是这位制作者实在是太过年轻。
宣则勉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倒下,在见到杜泽后,他放下了自己的拳,脸上带着优雅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这两人要比他狡猾,或许比任何一对参赛者都狡猾,他们完美的利用了大赛规则。
杜泽在离宣则还有一米五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此时整个擂台上也只有苍祁他们所站立的这块地方还算能立足。
“我们会为丛兆戎报仇的。”杜泽凝视着宣则的眼睛淡淡地道。
“是嘛。”宣则依然笑着,只是这个笑容里带了太多的苍凉,而后他转身挺直腰杆缓缓地、缓缓地向擂台边缘走去。
他的这届精英赛将止步于此,只是可惜最后还是无法亲手为丛兆戎报仇,真是遗憾……
杜泽撤了精神盾对苍祁道:“走吧。”
说完大步向擂台外走去,他并用搀扶苍祁的意思,只是在走道时将挡道的大小石子用脚清了个干净。
这一场半决赛的结果出乎了所有人意料,这个结果不是指输赢,而是双人匠甲。
很多人恍然大悟,原来精英赛还可以有这么无耻的打法,简直、简直让人茅塞顿开!
同等实力下二打一,哇靠,谁与争锋!
赌场迅速对决赛赔率做出了修改,苍祁(杜泽)为1.1,杜若晨为2.4。
杜泽看着这个离谱的赔率表嘴一撇,这个无知的赌场是哪里来的底气给出1.1这样的赔率,简直是作的一手好死!这不是明显在断他财路嘛,不过蚊子再少也是肉,他还是将全副身家压了自己赢。
宣则的粉丝对于这场半决赛的结果表示了强烈抗议,比起上一届丛兆戎用“器”取巧,苍祁的胜利在他们看来更加不可接受,二打一、不要脸!
可惜闹得再凶,江孜兵连个斜眼都没给她们,他现在忙的焦头烂额,哪有心思管那些有的没得。
他的大部分精神被极度危险分子杜若晨牵制,天匠宫的执法暗部被他派去全天候监视,只要这个人稍有异动,他将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抹杀。
竞赛场擂台和小部分看台被苍祁他们毁的也差不多了,重建又是一番功夫。
因着重建和苍祁需要休养的关系,宫主下令将决赛推迟到了一个月之后。
乘着离比赛还有一段时间,江孜兵找上玉皓衍开始做他的思想工作,他试图从这个做师父的下手尽量让杜泽他们放弃决赛,比起名次性命应该更加重要。
“老哥,这事我可开不了口。”玉皓衍一听江孜兵要让杜泽放弃比赛直接拒绝。
“这么多年,老哥什么时候坑过你。这决赛你徒弟真不能去。”江孜兵语重心长的说道。
玉皓衍没搭话,拿起茶杯啐了口杯中紫雾,江孜兵这人他了解,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他不会来开这个口。
静静品了小半杯茶之后,玉皓衍将茶杯放下,道:“我把杜泽叫来,这事你跟他说。”
江孜兵点头同意。
十分钟后,杜泽敲门进了玉皓衍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