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同听到我的话一挑眉,伸出掌与我击了一下说:“我就说你不会那么废物和等死嘛。既然这样,我让明月也回来一趟,我们还没有正式拜访我爸妈呢。”
“先别急,我明天确定了再说。”我怕周凌霜那边有变化,没敢和朱同说死。
周凌霜急于知道董肖元的一切,很快就把行程安排下来,订好机票以后给我发了一张截图,上面是她的机票信息,在她名字下面还有一个名字,是董肖元。
看到这个,我松了一口气,通知了朱同。
这一周过得有点度日如年,还好的是盛清锦没再生出什么妖蛾子。司建连在我和他爸妈闹翻以后,是彻底把这个家忽略了。这样也好,我也从心里把他彻底的归入渣男队伍。
周凌霜他们是周六下午五点四十到首都机场,我和朱同下午五点就在出口处等着。
飞机没有晚点,当周凌霜隔着玻璃看到我时,不由加快了脚步。
我们看着彼此什么都没说,先给了对方一个拥抱。她抱着我说:“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我谈恋爱,感觉有点往你伤口撒盐的意思。”
“爱情还是美好的,我遇人不淑是我自己的事,不要以偏概全失了中心哦。”我在她耳边轻声说。
我们对视一笑放开了手。
这时我才有机会认真打量站在她身边的董肖元。他大约三十岁左右,五官清爽,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看人的时候眼睛里带着笑意。总体来说,这是一个看起来很顺眼的男人,唯一的缺点是身高略有不足,大概只有一米七多一点。周凌霜的身高是一米六五,站在他身边还是很般配的。
“我来介绍一下。”周凌霜拉着董肖元的手对我说,“这是我朋友董肖元。”说完,她又转向我对董肖元说,“这是我闺蜜加同学陶然,也是kb的创始人。”
董肖元一点也不意外她对我的介绍,笑道:“我知道,仰慕已久,终于见到了。凌霜的朋友,个个都是大美女,每次见你们都不失望。”
我也向他介绍了朱同,董肖元看着他,微微笑道:“我知道你,美国风投圈里的华人不多,你是挺有名的一号人物。”
朱同也笑着与他握手。
他对我们的熟悉出乎我的意料,我想到可以是周凌霜向他介绍的,也没多想。
周凌霜老家是安徽芜湖的,这一次只能在北京呆三天。我早就给她们订好了酒店,丽斯卡尔顿的套房。
凌霜看到我订了一个房间,悄悄用肩膀撞了我一下:“还是姐们儿好,太了解我的需求了。”
我也笑笑:“你对他真是知无不言,我基本上能判断是真爱了。”
她一怔问我:“你是说你们的情况?”
我点头,她却摇了摇头说:“这些我都没说过这,他自己本身就知道。等你和他接触得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他就像个百事通,不管提到谁他都能说出一二三四来,我最初都怀疑他跟踪过我,才刻意接近我的。没想到不是,他对谁都门儿清。”
我一愣,迅速恢复了正常。
他们两个飞了十几个小时,我和朱同把他们送到酒店就离开了,并且约好第二天见面。
在回去的路上,我把情况和朱同讲了。他倒是不意外,很淡然的说:“不奇怪,他如果连自己的资金来源都能瞒得严严实实,却又能在市场上合法收购你们的股票,本身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他知道自己要见谁以前,肯定会调查清楚情况的。何况,你现在的处境只要是有心人,稍一打听就知道了。”
我一听也就释然了。
司建连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唯恐天下人不知,确实没啥好保密的。
第二天的见面是重头对,我晚上躺在床上打了大半夜的腹稿,把能想到的情况都理了一遍才安心睡去。
我把见面安排到家里,给凌霜发了位置,他们上午十点左右打了个车过来的。周凌霜没来过我家,打量了一下房子拍着我的肩说:“婚姻没了不是什么大事,好歹咱们还有钱。”
我们聊天时,董肖元就在一旁安静而礼貌的听着。我找个了时机,把话题扯到他身上:“董先生您好,说句实话,虽然您是kb的大股东,我却是第一次见到您,您和司建连的合作是从什么开始的?”
我这句话是试探。我从自己查到的资料来判断,司建连貌似对这个董肖元也不了解,否则我不可能这么顺利的见到他。
“我和他不熟,只是股东而已,我认识这家公司的股票就行了,至于是谁当老总,谁管投资,谁抓经营与我无关。”董肖元说。
“那您做投资时也挺大胆的,每年的股东大会您来参加吗?我看您也入主kb差不多三年了。”我又问。
“两年零八个月。”董肖元毫不隐瞒的说,“分了两次红,前两次的股东会我传真了授权文件。我这个人很简单,投资有钱拿就行了,不参与经营,也不发白什么意见。”
“那您……”我还想问。
他却笑着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你想知道我和司建连是不是有交情。老实说吧,我只见过他一面,对他感觉一般,觉得他这样一个人不可能会做出kb公司来,一直很不解他这个没成功因素的人怎么可能做这么大的公司。直到昨天看到你,我才知道,kb的灵魂人物是你。”
我知道他这话是恭维,心里却很受用。
“我也知道,你现在正和司建连离婚,为了拿到更多的股份,你们有点反目成仇。”他继续说。
一个外人把我们的情况分析得如此透彻,我有点觉得胸闷气短。
“老实说,我来之前调查过你,不是通过凌霜。我和她之间不谈生意,没有商业。”董肖元说。
我惊讶于他的直白,但也很欣赏他的直接。
“你说得没错,确实如此。”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