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大猫们灵活地在鳄鱼旁边跑来跑去,这边一头吸引目光,那边一头就会冲上去咬一口。
并且,大家还可以集体施展猫科动物的绝招——摸头杀技能。他们伸出毛茸茸的前爪,照着鳄鱼脑袋拍!拍!拍!虽然每次都还没拍到,就会在鳄鱼凶猛扭头的獠牙威胁下快速收回,但好多头大猫时不时就伸着毛胳膊做这个动作,场面还是非常有趣的。
此时,整个狮群都来了。
狮子们又都是既好奇又好斗的性格,见到鳄鱼上岸就全冲过去打鳄鱼。
一堆可怜的鳄鱼们遭到了惨无鱼道的群殴……
连提米也凑热闹地找准时机扑过去咬一口,却发现鳄鱼铠甲比河马皮还要厚实,又郁闷起来:“水里的东西都这么皮厚吗?”
最终,鳄鱼们被大猫们骚扰地暴跳如雷,又拿他们没办法。
同理,狮子们一时间也咬不穿它们的铠甲。
僵持中,不习惯待在岸上的鳄鱼们,率先示弱地慢慢退回了水里。
狮子们的爪子蠢蠢欲动,可又不想死斗,只好看着鳄鱼们离开。
提米叹了口气,默默为‘不能品尝新食材’而失望。
别的狮子到没什么感觉,他们一点儿都没觉得鳄鱼那丑丑的样子会好吃,而且,没有了威胁,他们又能安安心心地享用小河马大餐了。
为了奖励小狮子黄球,是他第一个发现了鳄鱼们的存在。
雌狮们特意让出一个吃饭的好位置,让他吃个过瘾。
与此同时,在雌狮和幼狮们享用大餐时,雄狮三兄弟没有放松警惕。
作为首领的他们十分负责任地一起站在了河岸边,站岗放哨,保卫狮群。
他们戒备地注视着看似波澜不惊的水面,猜测那些鳄鱼们会不会依然没有走远,埋伏在水流深处,等待机会,再次攻击狮群。
“这些鳄鱼是怎么回事?”
提米奇怪地问:“以前虽然也见过它们偶尔会爬到岸边,可刚刚简直是直接冲着狮们过来,狮们得罪它了?“
“我不管狮们有没有得罪过它们,下次再敢来,就别想这么容易回去。”阿伦凶狠地说。
在他简单的逻辑思维里,不管鳄鱼有没有理,反正攻击狮子,尤其是自己狮,就该被咬死。
这样护短又直来直去的阿伦,让提米觉得很可爱。
他转过身子,主动和阿伦互相蹭了蹭头,才重新说:“你这么说也没错了,但我还是想知道‘鳄鱼上岸’的原因。毕竟,知道原因后,以后再次遇到,才能更好的从源头解决问题。”
阿伦低头回蹭一下弟弟,因为意见被认可,而愉悦地晃晃尾巴,露出一个兄长的包容笑容:“你总是想太多了,提提。其实,有时候作为狮子,遇到敌对者,我们根本不需要想什么,只需要统统把它们打回去就好了。”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鳄鱼的弱点应该在腹部和眼睛,下次我们可以试试攻击眼睛,或者想法子把它们翻个身。所以,提提别怕,任何东西都有弱点,只要敢来,狮们总能弄死它们。”
别说提米了。
连安德烈都为阿伦后半段话惊讶了一下:“咦,你居然动脑子了,还知道找弱点?”
阿伦立刻不高兴起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歧视,还是针对?”
他瞪着眼睛趁机抱怨起来:“我早就感觉很不对劲儿,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家庭冷暴力吗?你俩天天私底下互相嘀嘀咕咕个没完没了,拉帮结伙,一起联手把你们可怜的大哥我排斥在外。现在更好,已经发展到公然针对我了。凭良心说,你们这是对待兄长的态度吗?”
家庭冷暴力,有吗?
拉帮结伙?不是你自己天天跑去找雌狮散步吗?
而且,这话听起来似乎还积怨很深?
提米和安德烈面面相觑。
提米用眼神询问安德烈:“我们有排斥过他吗?”
安德烈回以肯定的眼神:“没有。”
好吧!你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善良的提米决定上前安慰阿伦:“别难过,阿伦。你应该是误会了。”
他神色十分认真地辩解说:“我万分肯定,这是个误会。我从来不会刻意针对单独的哪头狮,因为我一般针对的是所有不如我聪明的蠢狮子。”
什么玩意儿?
阿伦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差点儿没被气死: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毛给你咬秃了信不信!
提米抖了抖毛耳朵:不信。
安德烈无奈地把身子横在两个兄弟中间,阻挡阿伦冲过来真的把弟弟毛咬秃。
他语气一如既往的不公正,充满极强的感情倾向性:“呃,我知道提米这么说不太好,但其实他就是开玩笑的。开开玩笑你也没什么损失,别生气。”
在他身后……
提米探出个脑袋,朝着阿伦吐舌头,毫无愧疚地哈哈大笑。
等三头狮子闹了一会儿,又确定鳄鱼不会再上岸后,他们才随便找了个地方休息。
虽然阿伦认为寻找‘鳄鱼上岸’的原因没什么用处,但为了满足提米的好奇心,安德烈还是提出了一个很符合真相的看法:“它们应该是追着河马来的。”
提米恍然大悟,一点就透:“我说河马怎么突然上岸,原来是被鳄鱼们赶上岸的?所以,河马原本是鳄鱼的猎物,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