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纪邪风认真系紧荷包,然后答着:“这是我给母皇打工赚来的,母皇说了,小孩子要自食其力。”
因为云宝贪吃,所以她每次带云宝出门都得带上全身家当,不能饿着弟弟。
“呵……呵呵!是、是吗,凰姐姐说的不错哈!”
因为纪邪风说这话是纪凰说的,月浮屠也不敢告诉她,从她们姐弟俩的鞋子上随便抠个小珠子下来,就能抵这一袋金瓜子。
依凰姐姐的性子啊,给至亲之人的东西,一定是最好的。
“嗯!小舅舅,皇姐好厉害的,可以帮母皇做很多事情哦!”纪邪云从自家姐姐身后探出个小脑袋,点头点得跟捣蒜似的。
除了母皇之外,他最崇拜皇姐了!
太傅教的东西他每次都听得打瞌睡,可皇姐每次一听就懂,还能直接背诵下来。
月浮屠趁机再伸出爪子,rua了一把纪邪云头顶的小呆毛,开口问着:“是不是哦?你皇姐这么厉害啊!”
“是啊是啊!”纪邪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皇姐还能帮母皇算账,帮母皇批奏章,帮母皇做饭,帮母皇……嗯,反正可厉害了!小舅舅你要是不信,可以问林尚书嘛!”
被点名的礼部尚书林浅一个激灵,赶紧规矩站好,朝着月浮屠弯腰回道:“太女殿下天资卓绝,颇有陛下之风!”
这下倒是纪邪风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一手牵着自家弟弟,另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开口道:
“好了,小舅舅、禁姨,母皇和父君已经在宫里备下膳食,我们回去吧。”
“好叭!”月浮屠嘬了口糖人,朝着同样舔糖的纪邪云招了招手。
纪邪云先是歪着脑袋看向他,眨巴眨巴眼,然后抛下他家姐姐,颠颠地跑了过去,肉乎乎的小手拉上了月浮屠的手。“小舅舅!”
“嗷!云宝真乖!”月浮屠牵着小外甥,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皇宫走去。
纪邪风看着两人的背影,尤其是看着她家弟弟那傻样儿,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走吧,风崽需要禁姨牵着吗?”雷禁走到纪邪风旁边,有些揶揄的开口询问。
纪邪风朝着雷禁乖巧笑笑,摇了摇头。“禁姨,我是大孩子了哦!”
雷禁笑了笑,在纪邪风身后跟着,仔细照看着她们曼城的小主子。
这么多年了,雷禁虽说长开不少,但脸上却还是有些肉乎,笑起来眼眸弯弯的。
若抛开她那下一任屠生军首领的身份,谁能想象到拥有这样一张无害脸蛋的女子,会有那么狠厉的手段呢?
看着前面四位主儿准备回宫了,礼部尚书林浅心里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忙不迭的小跑跟上。
国之根基,国之根基!
可不能磕着碰着!
……
阳冕城,皇宫,星海轩。
“这两年阿卿倒是厨艺见长。”纪凰走进小厨房,踱步走向那蒸笼边忙碌的人儿,从背后将人拥入怀中:
“什么时候能不给云宝做点心,给为妻做口吃的可好?”
纪凰把头埋进他脖颈间深吸一口气,只觉自己鼻尖萦绕着的尽是他身上那药草清香,甚是勾魂。
心动神撩间,忍不住在他侧颈上轻吻了一下。
御弈卿捏面团的手一怔,侧过脸瞥她一眼,笑着问道:“云宝五岁还是你五岁?”
多大的人了?都做娘了,还吃儿子的醋?
“当然是我五岁。”纪凰理直气壮地说着,一只手探上了御弈卿的衣领,撩开领口边缘,埋头在他锁骨上轻咬一口。
“嘶——!”御弈卿身躯一颤,有些无奈地白了纪凰一眼。“风崽云宝马上回来了,你若是教坏了孩子,今晚养心殿的皇榻等着你。”
这女人也不知个节制,幸好是他向来不喜欢宫侍在身边伺候,否则她这女皇形象还要不要了?
“哦?夫君舍得如此对待为妻?”纪凰开口问着,微微上挑的尾音有些勾人,也有些危险。
不过好歹理智还在,纪凰埋头在他脖子上啄了两口之后,动作轻柔的为他整理好衣领,凑近他耳畔轻声道:
“那我此刻乖点,夫君今晚……”
还不等纪凰把话说完,御弈卿直接从旁边抓了面粉蹭在她脸上,没好气的开口道:“揉面去!”
纪凰从背后搂着他,勾起嘴角笑笑,低下头在他侧脸上偷了个香,然后乖乖待到一旁揉面去了。
御弈卿偶尔抬起头瞄她一眼,眼眸深处藏着细碎的欢喜。
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