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了,不用了!”
掌管着她们工钱的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简墨分:……塑料情。
雨凝:……算你识相。
看着秒怂的电狸,电梵笑得幸灾乐祸,正准备发挥一下损友精神、上去怼她几句的时候,门外又是一声嘹亮的通报——
“血宫使者到!!!”
血宫?!
听到这通报,许多人反射性的缩了缩脖子。
毕竟血宫的恐怖,深入人心。
不过好像这么多年来,血宫从来没有明面上接受过哪方势力的邀请,一直都是最格式化的杀手组织——你给钱,他们办事。
要说血宫成立以来,唯一不合常规办事、震惊了天下的那一次,应该就是两年以前正式宣布和屠生结亲的那一次了吧……
等等!
什么?!
和屠生结亲?!
那纪凰是弈凰的话,她唯一的夫君岂不是——
想到这儿,众人的脸色一变再变。目光落在纪凰靠着的那位谪仙般的人儿身上,似乎想要看穿这仙君的皮囊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恶魔。
面对这么多异样的眼神,御弈卿不动如山,神色自若的喝着茶。
在这一瞬间,好像很多人都知道了,为什么当初西玖的战神邪王不远万里去御天帝国,只为求娶那残废丑颜的十三皇子。
光是这份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的气度,就已经将他和普通男子的距离拉开老远,更别说还是这样的身段和脸。
哎!
美玉蒙尘时,偏偏被纪凰发现了!
可惜啊!
刚才那些因为御萦雪的话而对御弈卿产生了偏见的人,此刻完全忘了她们之前的那态度。
甚至有些人看向御弈卿时目光隐晦,隐晦得夹杂着一些让人作呕的心思。
此刻,在御弈卿被人盯着的时候,刚才全程淡定得丧心病狂的纪凰,终于正经了一点。
只见她缓缓坐正了身子,伸手揽住身边人的肩膀,冰冷的眼神扫过宴场——
“要是管不好自个儿的眼睛,朕不介意替你们管管!”
帝国女皇,万人之上。
她的夫君,不是旁人可以窥视的!
被纪凰这么一番恐吓,那些人纷纷收回视线,不敢再抬头去看御弈卿一眼,生怕多看一眼就要被纪凰挖眼睛了。
而站在台下的雨凝她们,则是在纪凰开口时就环视着四周,默默记下了一个又一个名字。
门口,通报声落下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到血宫的队伍走进来。
那为首的两人,正是在场许多人都极为熟悉的——
“血宫左执事弑月,恭贺凰王殿下四十寿喜!”
“血宫右执事弑云,恭贺凰王殿下四十寿喜!”
弑云弑月说着,他们身后的血宫杀手也顺势把那庞大的礼物给推了出来。
足足有一人半那么高的大箱子打头阵,后面三列血宫杀手整齐排列,队伍延伸数十米,每人手上都多多少少捧着几个盒子。
这阵仗,比起纪凰也不低啊!
根据流程,这个时候血宫的一名管事就站了出来,唰的一声打开了礼单。然后那折了不知道多少层的礼单,就“唆唆”的随着重力展开。
嗯。
只见礼单一头握在那名血宫管事手里,另一头直接掉在了地上摩擦。
接下来的两炷香时间里,又是这些大佬花式秀钱的专场。
什么叫富可敌国?
什么叫穷得只剩下钱?
在见识过今天这场面之后,各路使臣对这两个问题都有了深刻的认知。
从此以后,纪凰和御弈卿就成了形容词,专指那些有钱有权壕无人道丧心病狂的人。
血宫的礼单还在念着,而众人这时候都能发现,纪宸吟似乎很是欣慰,脸上的笑都格外真实。
等到血宫那长到拖地的礼单念完之后,纪宸吟大声笑道:
“弈卿小子的礼物甚好!甚好啊!”
连着两个甚好,已经说明了纪宸吟对这礼物的喜爱程度。
就连刚才纪凰的礼单念完时,她可都没有这么开心的。
“两千多年前,殷朝炼铁大师打造了一套战甲,其重不及平常战甲三分之一,精巧轻薄,却能抵挡锋刃利剑。”
“尤其是关节处活动自如,简直如着便装,堪称战甲中的绝品。”
“但这战甲,据传两千年多前被献给殷朝女皇之后便没了下落,后世不少能兵强将苦苦找寻都无人寻得。”
“本以为是传说中的虚无缥缈之物,没曾想今天本王有机会一睹真容。”
纪宸吟有些激动的说着,目光一直在那一人半高的箱子上聚焦。
除了她之外,场内还有不少武将,面上也难掩痴迷之色。
那眼神,简直比回房见了夫郎还要炽热。
“这战甲在血宫收藏已久,仅仅当个藏品太过暴殄天物,思来想去还是送给母王比较合适。能找到珍视它的主人,也是这战甲的福气。”
御弈卿浅笑说着,朝下方的血宫杀手们挥了挥手。
那些平常让人胆战心惊的血宫杀手,被御弈卿这么挥了挥手,顿时就又乖乖的抬上贺礼跟着无极宫的侍者去了仓库。
而雨凝、电狸她们带来的人也连忙抬着贺礼跟上,和血宫的杀手们勾肩搭背的走了。
她们走后,弑月和弑云短暂的十几分钟出使任务就已经完成了。
只见他们两人朝着御弈卿和纪凰单膝跪地,保持着和雨凝、电狸她们一样的动作,朗声道:
“属下参见主子、主母!”
“嗯。”
御弈卿淡淡的应了一声,上一秒还是血宫两位执事使臣的弑月弑云,下一秒就走到上边,乖乖的站在御弈卿身后当起了小厮。
这身份,切换自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