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晚宴办得热火朝天,也没多少人会在此刻去惦记天牢里的那些人。
嗯,除了纪宸吟、纪凰这对母女。
原本这母女俩人在这么喜庆的背景板下也没想起来那些人的,但席间纪宸竹担心不过,就忍不住又问了句纪宸吟的伤势。
纪宸吟的伤倒是没事,只是一提起伤就想起来致使她受伤的原因,自然而然的也就想起来了天牢里那些让她不那么愉快的人。
纪凰和御弈卿的位置是紧挨着这群家长的,自然也就参与到了关于此事的探讨中。
就在这一群老老少少聊得火热的时候,沐瑾宣眼珠子一转悠,麻溜拍板道:
“好!既然宸吟在此一战中受苦颇多,那我就把这群人交给你了!随你处置吧,怎么解气怎么来!”
聊着聊着突然感觉被坑了一把的纪宸吟眼角一抽,没好气的开口回道:
“我何事说了要管这档子破事?这是你的事儿,可别硬塞给我!我伤势还严重着呢,需要静养,这几日的上朝也算了吧!”
刚刚还拍着肩膀告诉纪宸竹身上的伤早就好全了的纪宸吟,此刻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自己伤势严重,还趁机要了几天假期。
听了纪宸吟这话,其余几人都憋着笑,唯独沐瑾宣一副啃了苦瓜的样子,脸瞬间拉得老长,哭丧着对纪凰开口道:
“凰儿,舅母觉得破晓军习惯了热血沸腾的征战,这段时间在帝都铁定找不着啥好玩的。不如那个……你带着她们去大理寺走走?”
顺带把大理寺的那案子给办了?
最后这句话沐瑾宣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一旁的纪凰几人自然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这下纪凰还没开口答什么,坐在沐瑾宣身旁的纪宸竹就没好气的开口道:
“凰儿好不容易才从边关回来,你这当舅母的是想累死她吗?!”
这清雅的语气带着满满的危险,沐瑾宣顿时就怂了。
“当然不是!我就是想说凰儿有时间就来大理寺陪舅母唠唠嗑,那点儿琐事,哪能让凰儿亲自上场处理呢?是吧?”
嗯,她真是个求生欲极强的大机灵鬼了。
若不这么说,怕是她今晚进不了凰栖宫的门。
沐瑾宣话落,纪宸吟、纪凰几人的眼神中都明显飘上几分嫌弃。嫌弃的背后,是隐藏的温暖笑意。
……
等纪凰一群人再聊了几句之后,由于宴会气氛已经嗨起,不少参与此次征战的将军喝多了两口酒也忘了自个儿身在皇宫,先后上前和纪宸吟、纪凰母女二人搭腔聊了起来。
……
“要末将说啊……嗝!……邪王殿下……嗝!邪王殿下关门打狗的样子忒俊了!把那群北霄孙儿打的,那叫一个屁滚尿流!”
通过这一番醉酒过后含糊不清的话,就能听出如今的肖岩对纪凰的崇拜值有多高,可能已经高到隐隐超越纪宸吟了。
肖岩的夫郎坐在一旁,扯了两下她的袖子,发现她已经醉得一塌糊涂,顿时有些紧张。
虽然妻主这话说得并不假,但好歹是当着陛下与两位殿下的面,这样醉酒成何体统?
肖岩的夫郎在心中捏了把汗,正准备起身替肖岩请罪时,不远处另一张坐席上的孙泽却先他一步,顺着肖岩的话开口接道:
“肖岩将军这话虽糙,但是听得末将心中甚是畅快!邪王殿下的战术,当真是变幻万千防不胜防啊!”
孙泽的酒量可比肖岩好得多,此刻喝的又还不多,自然是清醒着的。
听了孙泽的话之后,不少将领先锋们也先后开口道:
“孙泽将军所言不假,邪王殿下的战术正是如此啊!”
“尤其是看到邪王殿下把敌军耍得团团转,包饺子那样随便剁的时候,那叫一个解气啊!”
“还有敌军的总营,邪王殿下进去的时候完全就跟进自个儿家后院似的,指不定啥时候就突然搞个奇袭!”
“正是正是!每每邪王殿下大开城门,那铁定是带了诈的!北霄那群孙儿一进来啊,那可就玩完咯!”
“再以后啊,别说是北霄,要是再有别的国家来犯我西玖,怕是邪王殿下给她们把城门打开了,她们也未必敢进啊!”
“哈哈哈哈!是这个理,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