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桓承之一副认真的表情,饶是再有怀疑,也还是打消了干净。
毕竟桓承之不会害他,就算再怎么样,贴上来的也不会是毒药的。
或者难不成还是他趁自己睡着,跑过来偷吻了一口?
贺宇帆想着,自己都被这种想法闹的笑了起来。
而此时被他信任的某人,也只是盯着那颗果子干咽了口唾沫,便错开了视线,也没再多去解释什么。
话说开了,原本有些僵硬的气氛也就再度恢复了正常。
贺宇帆低头盯着那果子看了一阵儿,又闻了两下,才重新递还给桓承之,一边问道:“这东西是有什么神奇之处吗?”
要不是因为这个,也没必要每次起床都用它来叫了吧。
桓承之接了果子后也不急着往乾坤袋放,只点点头,面不改色的扯谎道:“下品仙果,清凉提神。本来只是放在你鼻下让你闻闻便可,但控制不住距离,就总会碰到些别的地方了。”
贺宇帆了然。
这解释顿时显得可信多了。
桓承之甚至还很自然的扬了扬果子,朝他问了句:“要尝尝味儿吗?虽说有点儿凉,但味道还算凑合的。”
“不要。”贺宇帆干脆的拒绝道:“吃了大半年的仙果,我现在对这玩意儿抵触度很高。一次都不想再吃了。”
桓承之闻言耸肩,也没去说什么了。
之后贺宇帆爬起来去卧房另一头的屏风后洗漱,桓承之则是目送他过去,然后慢慢将握了半天的仙果举回到嘴边儿,对着上面贺宇帆刚刚拿去贴唇的位置嗅了嗅,又带着些痴迷的神色,伸舌舔了两下。
直到那边儿的水声停下,他才深吸一口气,将思绪整理了一下,一边张嘴,对着果子“咔嚓”一口咬了下去。
不得不说,有时候就算是找到了一个绝妙的理由说服了“挚友”,也还是改变不了最后他自己用仙果静心的命运啊……
桓承之叹了口气。
低头看了看自己心脏的位置。
那里的东西还在不停地疯狂跃动,就好像它平静了一时,自己就会忘了它对贺宇帆的感情有多浓烈似得。
真是无药可救了。
正想着,那个扰乱他心绪的声音就再次传了过来。
贺宇帆一边用毛巾胡乱抹着脸上的水珠,一边好奇道:“你在看什么呢?”
桓承之淡定从心口处的衣服内摸了之前拿到的那块暖玉出来,他说:“我在想,若不是因为有它帮忙压着情绪,说不定我早就已经做出什么没法挽回的事情了。”
“不过它一直都在,而且很快就会有一个帮它一起护着你心境的宝物出现了。”贺宇帆咧嘴露出个阳光至极的微笑,顿了顿,又跟着问道:“我收拾好了,你给我说说那个大会是怎么回事儿吧?”
桓承之点了点头。
抬眼又扫了下贺宇帆的表情,确定对方没有识破他这一连串的谎话后,才轻咳一声回归正题道:“我原本以为你说的这个竞宝大会,规模应该是全修真界的那种。结果这两天四处打听了一下才得了消息,其实只是丹修内部举办的罢了。”
“丹修?”贺宇帆重复了一遍关键词,见对方点头,才眨眼问道:“就是跟电影里的那些老道士似得,一天到晚盯着炼丹炉,弄那些长生不老的药丸的吗?”
“算对了一半吧。”
桓承之有些无语的轻笑摇头,他心里明白贺宇帆口中那些他听不懂的词汇都是对方以前那个世界的东西,因此没去多问什么,只继续解答道:“丹修是指通过炼丹来修炼进阶的群体,而他们炼的丹,有的是你说的那种提升修为加强体魄的,但是也有炼毒的。不过后者数量不多,而且大都不愿露面,所以我也没太了解就是了。”
贺宇帆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
桓承之却是话锋一转,继续道:“对了,除了这个竞宝大会之外,我最近还听着了一个消息。说是番临城不远处的一个丹修世家闹了虫灾,那虫子数量多,毒也重。一夜之间全家几百口都死完了。虽说事发地点离这儿也有些距离,但是最近你出门还是小心些的好。”
贺宇帆继续点头。
只是头点了一半,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顿了下来。
桓承之看他一眼,随即便心领神会的抬手在人头顶揉了两下,口中安慰道:“只是个巧合而已,别想那么多。你能把狗蛋写成真是因为你我有缘,你总不能和天下人皆有缘的。”
第29章
桓承之说的认真,就算贺宇帆还有点儿心慌,也终归是在前者那副淡定至极的眼神中冷静了下来。
后面话题错开,两人又大概说了说关于竞宝大会的情况。讨论了一下,便决定还是当天下午就直接动身的好。
一来是因为那地方离得确实挺远,虽说来回都有人带着缩地,但贺宇帆终究还是不太习惯这种修真界的运输方式。在速度减慢再加上沿途休息的情况下,时间也自然会延长不少了。
至于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两人不管是对那个地点,还是对丹修这个群体都不太熟悉。早点过去能看看情况,也总比踩点儿的强。
期间准备不提。
中午贺宇帆在拒绝了他“小徒弟”的晚餐邀约,并且说明自己要外出几日后,便跟着桓承之从番临城北门一同离开了这里。
“竞宝大会举办的地方名字叫白鸿山,位置有点儿偏北,不过现在夏天还没过去,应该也算不上太冷。”
待
行至城外的树林里,桓承之就又把贺宇帆抱在了怀里。一边闲庭信步似得往前走着,一边继续在口中介绍道:“白鸿山是明阳派的领地,虽说他们是四大门派之一,但是明阳派在修界向来低调,前世我跟他们也没接触过多少,所以过去之后,还是万事谨慎的好。”
“我知道的。”贺宇帆一回生二回熟,毫无心理障碍的躺在人怀里。眼睛看着周围极速向后的景物,打着哈欠应着:“反正我只要跟着你就行了,对吧?”
桓承之闻言表情一柔,点头笑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