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诞生[美娱]_467(2 / 2)

不知道威廉现在正和谁约会,会不会是之前在剧组认识的哪个演员?还是助理?模特?犹太经纪人在心里飞快计算着一年以来威廉进过的剧组和可能产生交集的人,一旦知道了谁,他会立即奉上一纸保密协议,还有对方绝对拒绝不了的片约和成名机会,让对方乖乖当威廉的地下男友直至他们分手,当然,同时送上的还有威胁,如果敢不安分耍花招,就要做好从好莱坞永远消失,再也别想从这行业捞到饭吃的准备……

……

不过在亚蒙·高夫曼盘算着无论是直接询问还是旁敲侧击,总之都要搞到一个名字的时候,芭芭拉·威尔逊先问出了自己早就想知道的问题:“你是因为执导芭芭拉·史翠珊会出演,才决定拍《拜见岳父大人2》的吗?”

威廉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这和她有什么关系?真要比较的话,和达斯汀·霍夫曼搭档对我的吸引力还要更大一点。”

听了威廉的回答,芭芭拉·威尔逊的表情反而精彩极了,她看着威廉宛如在看外星生物:“你知道她在加州、不,在全美同志心里的地位有多高吗?好吧,你不知道——那你喜欢雪儿、麦当娜、辛迪·劳帕甚至是布兰妮·斯皮尔斯吗?”

亚蒙·高夫曼也立刻看向威廉,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威廉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芭芭拉·威尔逊翻了翻眼睛,抬起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拍了拍胸口,露出了一个大笑,虽然那笑容很像是在笑话谁:“亚蒙,我想我们没必要为威尔太过担心了。”她扭头看向犹太经纪人,“他的秘密安全着呢,就算是gay达最灵敏的同志站在他身边,恐怕也嗅不到几分同类的气息。”

亚蒙·高夫曼很少不抬杠就赞同芭芭拉·威尔逊的主意,这次他却直接点头表示同意,甚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上挂上了轻松的微笑。

“你们两个的表情好像是发现家中丢掉的五百万美元又重新出现在了保险柜里。”威廉举手:“谁能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么?”

“阅读理解满分,威尔,你就是那五百万美元。”芭芭拉都有心情掏出镜子补妆了,还一边补一边说:“就是对其他事情,特别是你已经加入的同志圈子,了解的太少了。”

然后好莱坞的资深同志之友——芭芭拉·威尔逊自称,就开始了解惑。

每个年代都有标志性的明星偶像,就像六七十年代的人疯狂追逐鲍勃·迪伦和披头士,八九十年代的人狂热喜欢麦当娜和迈克尔·杰克逊一样,同志群体虽然也会喜欢这些风靡全球的时代巨星,但他们更会为偏爱其他有着独特气质和个性的明星,这类尤其受到lgbt人群喜爱的明星歌手统一被称为同志偶像(gayicon)。

美国是个基督教徒占人口多数的国家,八九十年代的时候,信教比例最高占到总人口的百分之九十,而欧洲发达国家这些年的基督教徒比例早就跌到一半左右了,所以在对待非异性恋的社会包容度上,美国远不能跟欧洲相比。美国各州里,加州和纽约州环境还好一点,中部南部各州简直是恐同的重灾区,这个国家绝大多数的同性恋都是在保守的环境里成长的,不敢出柜的在日常生活中要随时随地的压抑天性、隐瞒身份,严重束缚自我,勇敢出柜的则是要对抗来自四面八方的歧视,遭受的精神压力甚至伤害都比常人更多。

正因大部分同志活的都不够自由自我,所以会被他们喜欢和追求的明星,肯定是能引起他们内心深处共鸣的,或者是个性鲜明特立独行非常潇洒恣意,是他们向往成为的人,或者是命运曲折频遭打击但仍然顽强拼搏,让他们联想到自身并且受到鼓舞勇气的人,或者直接是敢在社会环境普遍保守时大胆为同志群体发声,甚至参与到同性恋平权斗争里的人。

同志偶像很少有圈内人,多数都是性取向正常的女星,也有少数男星,他们不喜欢同性,但身上恰好拥有上述一点或几点能引起同志共鸣的特质,也是靠这些特质来吸引同志粉丝的——从朱迪·加兰、丽塔·海华丝到贝蒂·戴维斯、玛丽莲·梦露,再到芭芭拉·史翠珊、雪儿、麦当娜,几乎各个都是各自时代里好莱坞群星中最鲜明独特的那颗星,也是最受欢迎的同志偶像。

很多同志粉丝对偶像也不仅仅是忠诚钟情那么简单,有的人甚至是把对方当做了自己的人生灯塔或者心灵寄托,就像现代史上同性恋维权最具标志性的石墙事件,就发生在朱迪·加兰的葬礼当晚——1969年6月朱迪·加兰因安眠药服用过量逝世,在她的葬礼当晚,大批影迷心情悲恸的聚集在格林威治村一家名为石墙的酒吧内互相安慰,恰好警察决定在同一晚对全城的同志聚集场所进行突击检查。那是许多州法律中仍然存在鸡奸法的年代,类似的行动之前多不胜数,大批警察会突然闯进同性恋聚集的酒吧、夜总会,恐吓甚至殴打顾客,所有人都会对此默默忍受,除了忍耐他们也别无他法。直到这一晚,一些悲痛的影迷被警察暴力的手段激怒愤而开始反击,这种情绪传染到其他人身上,最终演化成一场发生在同性恋者和警察之间的暴力示威冲突,这是美国历史上首次同性恋者对政府的迫害进行大规模反抗,导火索般点燃了世界性平权运动的序幕

威廉不泡gay吧,没有混乱的同性关系,而且居然连芭芭拉·史翠珊和雪儿都不喜欢,芭芭拉·威尔逊和亚蒙·高夫曼简直想不打出好莱坞还有哪个同志能比威廉表现的更直男了,他们之前所有的担忧都飞走了,或者说至少飞走了百分之九十,只剩下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