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小小的温心时，她才惊觉，她等着等着，就已经等老了。

然而，温心最后竟然喜欢顾湛了。

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一定很受打击吧。

她想去安慰他，可是他身边还有女人，她又怎么可能自降身份？

而这些年来，她照顾封央。将他当成儿子，也是顾启远的替代品。

他那么优秀，对她一直敬重。

可是他却爱上了别的女人，一爱，就是那么地深。

而且是景家的女儿。

这怎么可以。

她做的那些事情，随时有可能被发现。

这个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听话了。

对于不听话的孩子，她会毁掉他的幸福。

肖若阴冷地笑着，看着顾启远，“你可以当作一切没有发生过，但是我不能！”

顾启远沉默了一会儿，苦涩一笑：“我知道你怪我，可是当年我不得不给顾湛的母亲一个交待！”

肖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的抱歉从头到尾，都不是为了她。

对她这些年的青春，他只字不提，是真的不知道吗？

不，他只是不喜欢她罢了！

肖若的眼神迷离起来，她的声音几乎是带着一抹乞求了：“启远，我们……”

她的意思十分明显，他现在一个人，她也是。

直到现在，她还是一个人，一直在等着他。

顾启远有些惊讶。

年轻的那会儿，她喜欢他，他是知道的，可是这么些年过来了，她还没有想通吗？

他静静地看了肖若一会儿，这才开口：“对不起！”

她退后一步。对不起！

对不起！

她这么多年的等待，她做了这么多，他现在身边空无一人，还对她说对不起。

她笑得泪流满面，扭头上了车。

顾启远就一直地看着，成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肖若的车开得很快，面前都是模糊不清的。

她不知道自己去哪儿……

她没有家。

没有男人，没有儿子。

没有爱她的人。

她什么也没有。

车子一直往医院开去。

而后面不远的地方，一直有一辆车跟着。

肖若平静下来后，隐约地察觉到了……

她抿了抿唇，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平静地将车开到医院。

正常上班。正常下班，生活十分正常。

她可以感觉到，有那么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

盯得她几乎是毛骨耸然的。

她冷冷地笑着，怀疑她是吗？

是景瓷，还是封央。或者是顾启远？

不管是谁，她不会让他们抓到蛛丝马迹。

……

肖若离开，是有些不欢而散的。

景瓷无所谓。

以前她没有觉得，现在才惊觉，肖若看着顾启远的目光，有着太多的古怪了。

刚才的果茶。有些是没有喝完的，她已经让人保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