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央的脸色如白纸般苍白,是她没有见过的样子。
他的身体微微撑起,在她以为他会放过她时,他的手指却是快如闪电地捏住了她的小下巴,听到咯噔一声,她几乎以为捏碎了。
但是没有,只是很痛很痛。
“最好。守好你自己,否则我不敢保证,你在乎的那些人会不会陪葬!”他阴鸷着眼神要盯着她。
景瓷仍是笑着,也不在乎自己的赤果。
“是吗?”她垂了眸子:“那我们拭目以待!”
他的眸子,扫过她的身体,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美好的身体,无一遗漏。
“景瓷。倔强对你没有好处!”他冷冷地说着。
她抬眼,笔直地望着他:“你没有给我机会!”
她没有再说话,蜷着身体:“你走吧!”
他站直,整理好衣服。
而她,仍是蜷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许久,他即将要离开之际。却是淡淡地问:“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他指的是厉音音的事情。
“没有!”景瓷声音很轻。
她闭上了眼,就伏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封央顿了一下,额头上的青筋直冒。
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说什么。
离开时,门被甩得很响。
景瓷一直躺在那儿,他离开后,她哭了。
和他对峙很难,很痛,可是再痛,她也得咬着牙。
这天以后,封央没有再来找景瓷。
但是景瓷的处境更难了。
景氏,在风雨飘摇中。
她的心里其实是清楚的,历靳言也是在观望。
想让他真正地伸手,怕是要赔上她自己。
这条路,她是不会走的。
历靳言的用处,也在于刺激一下封央。
她说过,她景瓷不是卖的。
而封央,也是在等她低头。
多可笑,葬送了一个景氏,然后她仍是他的玩物?
他的算盘打得真好。
日子,就这么地过着。
只是春节的时候,景园里冷冷清清的,以前有老爷子在,虽然不敢大声说话,但是气氛总是很热闹的。
景瓷休息了五天的年假,陪周伯和盛昭曦一起过年。
景园依旧,老人们不愿意走的,都可以留下来。
周管家更是,一直留在这里不愿意走。
盛昭曦端了一盘水果走进厅里,扫了一圈:“周伯,景瓷呢?”
周管家抿了下唇,叹息:“景瓷在楼上的书房!”
她顿了顿:“下棋呢!”
盛昭曦呆了呆,然后就意识到了什么。
她轻声的开口说:“景瓷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老爷子又去了。这几天,你好好开导她,景瓷平时挺尊敬你的,说的话,她多少会听一些进去。”
周管家叹了口气:“怎么没有呢,这孩子这一年来受了多少罪。”
虽然他在景园里,但是外面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景瓷这个傻孩子,竟然不让盛昭曦沾手,自己一力承担。
她一个女孩子,哪里能受得了。
看着周管家伤感流泪,盛昭曦心里也不好受:“我一会儿和她谈谈。”
这阵子她在家里也想了很多,其实景瓷是对的。
你退让,你不去争,未必封央就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