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令人作呕的奴婢罢了。就算是分了尸,也不过是30金的赎金,抵不上买一头驴的金。
只是竟然让御衙门的人知道了。
胡五娘那个女人着实可恶。想到她,他心底的杀气就忍不住地往外冒。杀人嗜血的欲望不断地蒸腾。
可是他不能动那个女人。
虽说其实动也是能动的,只不过麻烦了些,后续处理的事业多了些。
他还要娶妻,还要生子,不值得。
欧阳醉吐了口浊气,眼里的血腥渐渐消去。
他拿起笔,重新又拿出张洁白的画布。
欧阳醉在房间里画着画。
仅仅一炷香的功夫,画布上就呈现了一个垂髫女孩。
小女孩不过穿着灰色绫罗,上面没有些许纹路,明明只是总角打扮,眼底却有着超过年龄的成熟,大大的眼睛望着前方,手里握着馒头似乎要递给什么人。
只是欧阳醉画到周围环境时,眼底又呈现出嗜血的腥色,大笔一挥,浓墨泼洒上去,乌泱泱地一片黑河就这么地围绕在女孩身边。。
屋外,花一已经在门口站住,壮硕的他弓着腰,想让自己缩成一团,清秀的面庞也锁上浓浓的愁雾,他低沉地声音叫到:“罪奴花一特来请罪。”
男人头也不抬,只是淡漠地说道:“进来吧。”
花一弓着腰推开了门,踏进房门口又立即关上门,朝着欧阳方向重重磕了个头,凄声道:“花一知错了。”
欧阳醉还是没抬头,只是细细地描绘着女孩的发丝,等将女孩的刘海丰富好后,才淡漠道:“别脏了我的地板,起来吧。”
花一站起身来,也就没抬头。
欧阳醉又开始描着女孩的眼睛,见花一一直没说话,不禁开口道:“难不成让我请你回答吗。”
花一饶是杀人不见血的壮汉也被这一声给吓得一哆嗦,直道:“是这样的,罪奴明明已经降她送到了屠宰铺子,不知为何竟被人掉了包,扔到那里。”
欧阳醉呵地一声,道:“原来你都是将那些个死奴送到屠宰铺子供人食用,让京兆府尹发现了,这可是犯了大罪。”
花一被这一声冷笑又吓得一哆嗦,直接道:“那些肉都不是送给人吃的,那个铺子都是给狩猎场里的野兽吃的。这是从上一任的主子就流传下来的……”
欧阳醉描着女孩丰润的唇时,被花一的话打扰了一下,笔锋只嘴角时,竟撇出一笔细细的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