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苏方脸上堆着笑,眼里闪着光,很是激动。
“那我先回去了,苏总你也回去忙吧。你今天出门一定还有别的事情吧,可别耽误了。”
经过陆鸿一提醒,苏方这才想起来今天自己是去谈减肥药的合同,匆忙和陆鸿道别,钻进车子,绝尘而去。
陆鸿端着箱子,出现在宿舍门口的时候,正在打游戏的钟歌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没等陆鸿反应过来,他三除两下就摘下耳机,从凳子直接蹦到了陆鸿跟前,给了陆鸿一拳。
下一秒,他咬着牙给发红的拳头吹气,时不时因为疼痛发出嘶嘶的声音。看到陆鸿依旧纹丝不动,钟歌只觉得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陆鸿,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些天我打你电话打不通,急死我了。我差点没在网上发寻找失联大学生的信息,发动大家一起去神农架找人。”
陆鸿抬头,意味深长看了眼停在有些界面的电脑:“哦?那你是打算打完这把游戏就发吗?”
钟歌似乎也发现不妥,光着膀子,一个箭步冲到电脑面前,挡住了电脑屏幕:“欸欸欸,看哪呢你?干嘛一直盯着哥哥的腹肌看。”
这钟歌不要脸起来,真的是无人能敌。
陆鸿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箱子,箱子里的小血貂好奇地从箱盖缝隙挤出脑袋来。陆鸿一个眼疾手快,就把它摁了回去。
见此,钟歌屁颠屁颠地凑了上来:“什么东西?你新买的宠物啊?
“这不是什么宠物,一会吃过饭了,我打算回别墅一趟。”陆鸿三言两语就把钟歌敷衍了,“这是我手机,你看看,是没电了吧,真不是我不想联系你们。”
钟歌接过陆鸿递过来的手机,从地上捡起充电器,插上电源。关机的手机接触到数据线的那一刻,整个屏幕都亮了起来。
“我就说你怎么一直不回消息,感情是没电了。我帮你开机了吧,我估计你这小子会有不少消息。陆鸿,我和你说,你这几天不在学校,你是不知道。托你的福,天天有美女在楼下喊我名字,整栋楼都知道我桃花运旺盛了。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人都他妈是来找你小子的。我说你,下次出门前,能不能把你那些三妻四妾给安排好了,人家好歹也是校花,你怎么忍心让她们独守空房。”
钟歌叽叽喳喳的声音,让陆鸿清醒得意识到,自己果然回到学校了。
“钟歌,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和那些女的真的没什么。”陆鸿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益。
手机一打开,刚连上网,就疯狂震动起来,嘀嘀嘀消息的提示音响个不停。
“得了吧,少在这里装清高。你电脑里那几个g内存,我早就看光了,真是种类齐全。陆鸿,你这小子居然背着我窝藏好东西,不是兄弟啊你!”说着,钟歌又攥紧拳头,想要给上陆鸿一拳,想了想,又放下了。
这小子总是偷用功夫把力反弹回来,还是不要自讨苦头吃了。
钟歌把桌子上的饮料瓶和纸巾举起来,塞到已经快要装不下的垃圾桶里,用脚踩实。食物的腐烂味和男性身上的某种腥臭,迅速在空气膨胀,爆裂。
接着,他从柜子的最里面掏出了充电宝,连着陆鸿的手机一起递给他:“还想什么呢你?吃饭去吧!”
“行。”陆鸿找来几件换洗衣服,去洗漱台简单冲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随便吹了个发型,陆鸿看起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朝气蓬勃。因为一直习武打坐,走起路来,就好像是军人一般,钟歌没少拿这个调侃他。
随便点了两份快餐,两人就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饥肠辘辘的陆鸿顾不上那么多,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茶足饭饱以后,陆鸿端起了脚下的箱子,冲钟歌说道:“走吧。”
临出门的时候,陆鸿不放心,还是把箱子给带上了。小血貂出生的时候就不是很顺利,又跟着自己奔波了一夜,也不知道现在它身体怎么样了。
钟歌点了点头,把最后一口饭扒拉干净,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校门口最不缺的就是出租车和各种牌子的黑车,为了多赚点钱,司机们一早就在校门口排起队来了。
两人随便上了辆车,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陆鸿的别墅。
简约的外观使它坐落在山间也不过分突兀,屋内的设计却十分富丽堂皇。雕花的金柱反射出镂空水晶大灯的光芒,棕色的欧式沙发平整舒滑,大厅墙上林立着形形色色的稀世古董,价格不菲。
这些都是别人送给陆鸿的,陆鸿懒得处置,就干脆随便摆在大厅,反正除了钟歌也不会有人来这里。
“我靠,你小子 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你说那些老板怎么就舍得拿那么好的东西巴结你呢?我怎么就没有这个福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钟歌蹲下身,小心翼翼拿起一个清代年间的花瓶,细细端详,眼里充满了艳羡。
“你喜欢送个你好了。”陆鸿漫不经心答道,一边打开箱子。
“真的假的?那我可拿了啊?到时候可别反悔,有了这个,我下半辈子有着落了,嘿嘿。”钟歌脱下肥大的外套,把手中花瓶包了起来,抱在怀里。
陆鸿轻轻点了点头,仔细端详箱子里熟睡的小血貂。
小血貂经过一夜的折腾,已经疲惫不堪,缩在箱子的角落,沉沉睡去。
钟歌却被吓得后退两步,躲在陆鸿身后瑟瑟发抖:“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红扑扑的,看上去吓死人。”
陆鸿把路上买来的水果洗干净,放在盘子里,把小血貂从箱子抱到沙发上,给它盖上了羊毛细毯。
“你别怕,这是血貂,还小,没什么攻击力。”陆鸿说完,又补充一句,“而且,它吃素。”
“真的假的?这玩意看起来可不像是吃醋那么简单。”钟歌有些不相信,脖子向前伸,好奇地观察血貂。
血貂浑身赤红,脉络明显,通体发热,身上布满了七零八落的鳞片,微微泛金。
正在这时,钟歌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来电话了,小帅哥,快接电话呀”。
陆鸿斜眼看着钟歌,调侃道:“你这铃声还没换呢?也不觉得丢人。”
钟歌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瞪了陆鸿一眼,“你懂什么,哥这叫艺术。”说罢,他摁下了接听键,“喂,你好。”
看到钟歌一秒正经,陆鸿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小子,人前人后,完全一个绅士一个流氓。
谁知,钟歌眉头却皱了起来,把手机递给了陆鸿,“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