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闻言,挑眉,“那依照你之意,旁人来挑拨你与皇上之间的关系,皇上也信了?”
这就是好月最是上伤心之地,“毕竟怎么说呢……俗话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皇上在权利大的同时,想来疑心病也是最大的,这也不怪他罢,毕竟他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我!
只是皇上不将背后之人说出来,也有有意维护之意,而我也不知晓那人是谁,心中有些摸不透底儿,总感觉我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要是人家起了歹心怎么办,脖子上凉飕飕的!”
不是好月怕死,但这种感觉当真是不好受。
伯言明白了,“依照你的意思,是想将那人揪出来?”
“是!”好月点头,但她想了想,又道,“你知道我这人同谁都拿给你亲近,为何就是和青鸣生疏么?”
“青鸣是皇上的人!”
好月一笑,“不仅仅青鸣是皇上的人,这院子里的人,基本都是皇上的人,说白了他差遣这些人是为了照顾我,但只要这公主府中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又如何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或许……他就是从未相信我!
不过先生也应当能明白,我此时来找先生所为何意!”
伯言再点头,“你想让我帮你,揪出背后之人!”
话间,他也顺手喝了一口茶,“但公主莫要忘记了,我如今的一举一动,也都十分不方便!”
好月笑了,笑的灿烂,“我若是没考虑到这些,如何会来同先生说呢?总之……我身边聪明绝顶之人,除去我之外也就只有先生您了!”
最后一句话明显的是句俏皮话。
伯言听了也是哑然失笑,“在下在这公主府中也白吃白喝了三年,只要在下所能办到之事,在下定是不会推辞!”
“好!”好月点头,“我是当真有一桩事同先生说的!”
她说着,则又同伯言走过去了一些,在二人不过咫尺距离之事,她又低下了声音来,在他耳边轻说了一阵。
*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好月的生活依旧照旧。
偶尔在地里瞧瞧,偶尔帮着苏南将这些个才接手的铺子打理打理,除此之外,又找牙婆买了一座院子。
【苏府】。
是的,那是属于苏南的府邸。
因苏南如今已是商人,再住她这公主府中的确是不合适的。
而轻言这些日子与苏南走的十分相近,好月便又干脆让轻言随了苏南一道去住。
与此同时,伯言又带着安月、安邦,启程回了扬州的祖宅。
名义是以家中娘亲正惦念着这一对姐弟,且姐弟二人三年来未曾回过扬州,心中甚是挂念。
而两姐弟这般回程也是让好月不放心的,好月便又干脆差遣了伯言一路护送……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这般一来,整个公主府内,却只剩下好月与陆子旭、何珍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