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鞋面怎的似是男子的?唔,不像给苏南和小五缝制呀?安邦的脚也还未有这番大罢?”
一听好月的话,安月的脸便不自然的红了一红,低下头来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我是瞧着伯言先生的鞋破了!前两日我去同安邦一道听他讲课,瞧得他鞋破了些,便想着缝制双鞋子赠他!”
“呀?”好月笑的十分有深意,“青鸣管着府中的物资这,竟会让先生连双好些都穿不了,我倒是得好生去同青鸣说道说道了!”
“不怪她!”安月道,“府中的人尚多,伯言先生的鞋子还需得重新缝制过,一两日之内也赶不出来,我想着我恰好无事,不如便也动手给做了!”
“大姐!”好月抿了抿唇,唔了一声,“你老实同我说……你不会对伯言,产生了好感罢?”
这话一落,安月的脸色便更是红了一些,手中的动作随着一顿,却仍是娇声道,“你说什么呢,这话不能乱说的!”
“咱们两是姐妹,你同我说个实话怕什么?”好月道,“再且说了,你是我大姐,莫不是还有什么能逃得过我得眼睛呢?”
“我……”安月顿了顿,不知要如何说,只叹了一口气,“毕竟我如已……已不是个大姑娘,可还能说什么欢喜人呢?”
“何必有这种想法?”好月也随着叹了一声气,“倘若你所喜欢的是旁人,我倒也不多说了,可是这个伯言,却并不一定适合大姐!”
“我、我知晓!”安月点头,心中却只觉着有着几分的难受,“我知晓伯言先生文采卓越,风姿翩翩,绝非是我所能肖想之辈!”
“不是这些!”好月摇头,“你不比任何人要差,过去遇见渣男并非是你所愿,再且,你不比任何人低一等,也不比任何女子逊色。
我所说的是,伯言身怀血海深仇,他身上的仇恨,许会将你一同带入深渊当中去,你是我大姐,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好好的!后半辈子能衣食无忧,能幸福且安乐的过完下半辈子!”
安月却仍旧很是低落,只垂着头,不知要如何说话。
好月叹了声气,“伯言这人倒是文质彬彬,相貌又生的好看,但感情啊,有时候真的很弱小,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明白!”安月低声道,“但是喜欢一人又哪儿说能控制便控制呢……总会莫莫名其妙的会因为对方的一举一动而受到牵引……我、我今后定会看清楚自己的身份的!”
在她的心中,她已非完璧之身,再加之又嫁过人,曾还小产过,又如何配得上那个玉树临风的男子呢?
到底,好月只叹了一声气,自从触及感情之后,也知晓喜欢一人是控制不住的。
再且安月也难得喜欢上一人,她这个做妹妹的,若老是剥夺人的幸福,岂不是真的过份了些?
罢了罢了,她一挥手,“你莫多想,先好生缝制你的鞋子罢,我有好几日未曾同伯言见过了,恰好找他去下下棋子去!”
安月有时是当真的羡慕好月,羡慕她的洒脱与随性。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姊妹,偏生这性子却是有了个天差地别。
眼见着好月将要走出房门,安月到底是朝其唤了一声,“你莫为难了先生,喜欢他,乃是我一人所愿!”
“莫紧张!”好月回头朝其笑意深深,“我不过是同他多日不见,下下棋罢了, 不多说!”
话罢,便扬长而去,直去了伯言的枫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