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四月中旬的午后,王程意思筹了许久,终于在北冥夜难得与好月距离远些的地方,他骑着马立即走上了前去。
仪队从京城行至扬州,约莫需要月余左右。
如今才行了半个多月,早间离开了滨州城。
好月出城之后,便骑着雁风走在了前面,身后是跟着苏南与小五,而北冥夜则落在了尾处。
王程意上前,先是同好月随意的扯了几句家常。
“这一路走去,倒真是山绿水清的紧呢!”
王程意自从出了锦州之事后,手中便也无实职,蔺希将他在一旁晾了许久。
如今他难得来找自己说话,好月只礼貌一笑, “是了,我从扬州来时,一同与苏南游山玩水的,倒也甚是觉着赏心悦目!”
王程意便笑,“这说起来,公主与苏公子的情谊,倒是真叫旁人羡煞了!”
这情谊二字,包含的东西可就多了去了。
好月眼眸深了深,却也只笑着回道,“人与人之间么,本就是如此,都是一个对等的!”
这话,似乎有些深意了,王程意干笑了一声,“王某早听说过姑娘本事,如今为我大南江山做出了业绩,当真是为百姓造福了!”
好月笑笑,不置可否。
这不算什么造福。
毕竟,冬季菜……也不过反季节得菜罢了,依旧是解决不了百姓的温饱问题。
好月不答话,王程意便又道,“上回锦州之事,倒真是……真是要感谢了公主与陛下,否则,我只怕今日,早已不在世上了!”
上回王程意,说是得了什么传染病,实在不过是别人动的手脚罢了 。
倘若不是蔺希去了,只怕他的性命,只怕还是真要交代在了锦州。
王程意将话引回了那话题上,好月也大致猜晓了一些意思。
淡淡一笑,“王大人身有冤屈,皇上乃为明君,自然是不能浪费了人才的!”
一句‘人才’二字,又让王程意笑意渐浓,“锦州之事,王某之后细细斟酌过,的确是王某处事不当,从锦州回至京城之后,王某在家中反思甚久,今后……处事便要多多考虑了!”
这话,话中意思很是明白。
果然,见着好月不接话,王程意便又补充道,“今后,还劳烦公主替王某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倘若公主有事吩咐,王某定当在所不辞!”
闻言,好月一双眸子亮了又亮,而后笑道,“王大人为人处事尽职尽责,自然是该的!”
王程意心中有万千种好月拒绝的话,可没想到她却是如此答应了,当下只连是道谢。
北冥夜方才在后头同人说了几句话,如今抬眸见着好月与王程意说话间带着欢喜,眉头一簇,立时便架马走了去。
王程意这人倒也识相,似乎知晓了北冥夜有一股子莫名的醋劲,再加上方才从好月嘴里听着了想要的答案,便也自觉的走远了些。
北冥夜挨着好月极近,一双桃花眸子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眉眼一挑,“方才那男人,可是勾引你了?”
好月闻言,不禁觉着有几分好笑,“我这‘秀色可餐’得姿色,唔,定然是有人喜欢的!”
说罢,打马走远。
北冥夜回头,朝着那此时正满心舒畅的王程意一笑……直让对方的笑意僵住,心中开始毛骨悚然,这才紧追好月而去。
(卷三完,卷四之后,就要经历一场战争……然后,好月就要‘出国’了,哈哈!今儿个五更!六更也行,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