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又哪儿有这个时间去尾随江氏?”
付四郎一噎。
好月又道,“事实的情况,并不是苏南杀了江氏,而是你付四郎,亲自杀了你的婆娘,付江氏!”
付四郎闻言,顿时睁大一双眸子,“你胡说,我怎的会杀了自己婆娘,你这根本是没有任何证据就来胡乱捏造!”
“胡乱捏造?可要我说说此事的经过?”好月本是清澈的眸子此刻却是一片深沉。
“你前日领了工钱,兴冲冲的归家,不曾想,你那日正好见着苏南从你家院子出来,于是,你的高兴成为了愤怒……再见着你婆娘江氏那哭捏的模样,你便想起了村里人说的留言,说你家婆娘江氏,在你外出做工时,常常私会野汉子……
而后,你便进了院子,愤怒的打了她一顿,再撕碎了她的衣衫,强行……行了房事!
江氏自然是要挣扎,难免要喊叫……你为了不让了人知晓,又为了泄愤,便拿过了一旁的枕头捂住了她的口鼻……于是,你的婆娘江氏,便被你活生生的……捂死了!”
好月将这些话说出来时,付四郎一双眸子明显的慌张了。
好月便忽然蹲下了身来,注视着他的眸子,缓缓道,“那时江氏应当有跟你求饶罢?跟你说……让你饶了她,此事不会再有下次……可你那时在愤怒上啊,哪儿会绕了她呢?你不管不顾,只想泄了自己心中的愤怒。于是,她便被你一个失手……捂死了!”
好月的眸子清澈又明亮,付四郎在她的眸光中看到了倒影,所有的画面接踵而来。
他慌的跌坐在了地上,条件反射的否认,“你胡说,你这些话都是没有证据的!”
“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我又岂会在公堂之上乱说?”好月继续看着他,眸光不变,“那日你将江氏杀害之后,心有惧怕之意,可你一想着方才的苏南,再一想着江氏平日的德行,又立时觉着她是活该……于是,你便将一切都伪造成了这是苏南见色起义的模样,将一切的锅推给了苏南……
你知晓这需要证人,可是你不敢去找别人,怕暴露了自己,便又买通了王家村中生活最是穷困的王富贵两口子。
不得不说你很聪明,没让人主动去报官,而是又回到了清州,等你爹娘归来时才发现江氏已死,两老口报了官,在请人去清州通知你……一切顺理成章,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所有得罪责,便退给苏南担当了!”
一切说的,似乎说目击了现场经过一般。
付四郎只觉着头上布起一层细汗,“你说我买通了王富贵两口子,有什么证据?谁瞧见了?”
“自然是有人瞧见了!”好月眉头一挑,缓缓站起身来,“不过倒也不需证人到场,最有用的证据,便是去王富贵家中搜一搜,可否有银钱!
王富贵家中贫困是村里人众所周知之事,家里唯一能养家糊口的便是那一亩三分地,那一亩三三分糊口尚且需要节俭,若是在家中搜出了可疑的银钱……那此事,也就定结了!”
她说完这些话之后,本就有些战战兢兢的王富贵两口子忽然就开始颤抖了起来。
好月笑了,垂眸俯瞰着付四郎,轻笑的让人发毛。
“你其实是个心思细腻的,江氏死的如此不洁,你作为丈夫,自然不会给其发丧,以表示你的愤怒!但你千算万算,算漏两点!导致了此事漏洞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