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就掉个荷包的功夫,就被人动了手脚。
要是找不到那丫鬟,姑娘毒死锦鲤在前,她岂不是替人背黑锅了?
毒死锦鲤,只需赔钱就行了。
可要杀了人,是要偿命的!
就算是死,也不能背着人命案死啊。
文远伯府大姑娘看着沙漏到时辰,她没有任何的不适,后知后觉,她猛然望向苏锦,“你骗我?!”
苏锦未说话,杏儿叉腰怒目道,“你毒死美人阁一池锦鲤,我家姑娘都没吼你一句,你还敢吼我家姑娘了!”
“我家姑娘金口玉言,她说你中毒了,你肯定就中毒了,你安静的等着,一会儿就会毒发身亡了。”
“……。”
这世上大概只有杏儿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苏锦拍拍杏儿的肩膀,道,“我是逗她玩的,她没有中毒。”
杏儿,“……。”
文远伯府大姑娘气的想咬死苏锦了。
这时候上官凤儿带着丫鬟进来了,她脸色铁青,“镇北王世子妃闲情逸致逗她,她却跑我崇国公府诬赖我!”
“今儿不还我一个清白,我绝不善罢甘休!”
苏锦眉头微挑。
大理寺还没有传召她,她就主动来了。
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文远伯府大姑娘脸色刷白。
想她从美人阁出来,急匆匆去崇国公府讨解药,还在门前又哭又闹,现在反口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是要解药,她却把她扔了出来。
经此一事,她们关系肯定好不了了。
美人阁死了一池锦鲤,肯定要她赔偿。
她不能赔了名声还赔钱!
文远伯府大姑娘指着上官凤儿的丫鬟道,“毒药是她塞给我的!”
丫鬟脸色一白,“我……我没有!”
上官凤儿瞪着文远伯府大姑娘,“先前诬赖我,现在又诬赖我的丫鬟!”
“整个京都都知道文远伯和东乡侯夫人是兄妹,你们表姐妹联手栽赃我!”
苏锦两眼一翻,“我都不知道我娘和文远伯是兄妹,崇国公府大姑娘却知道了?”
“谁告诉你和整个京都的?”
上官凤儿咬牙。
大理寺少卿再拍惊堂木。
“那丫鬟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指使你的?”大理寺少卿问道。
文远伯府大姑娘把经过仔细说来。
事情就发生在几天前,她还记得很清楚。
上官凤儿挨了太后的打,文远伯府大姑娘去探望她。
知道上官凤儿记恨苏锦,文远伯府大姑娘骂了苏锦好几句。
她告辞后,丫鬟追出来,塞给她一包毒药,让她偷偷把毒药倒进美人阁的莲花池里。
说完经过后,她发誓没有半句虚言。
大理寺少卿望向丫鬟,只见丫鬟满头大汗,身子哆嗦,却是一再否认。
不过她心虚的模样已经认罪了。
大理寺少卿让衙差把她摁住,打了二十大板,这丫鬟就招认了。
是她偷偷把毒药给文远伯府大姑娘的。
镇北王世子妃害她家姑娘被太后责罚,她气不过,才想借文远伯府大姑娘的手给她一点教训。
因为她是上官凤儿的贴身丫鬟。
她塞过来的毒药,文远伯府大姑娘认定是上官凤儿指使她所为。
此事是她擅作主张,她的主子上官凤儿并不知情。
听到丫鬟把罪名担了,苏锦两眼一翻。
她就说上官凤儿怎么会来大理寺,原来是送丫鬟来给自己洗白的。
丫鬟护主心切,做下错事,她这个主子有错,但只是错在御下不严。
这罪名已经轻到不能再轻了。
苏锦望着上官凤儿道,“崇国公府大姑娘没管好丫鬟,她利用文远伯府大姑娘,却是害我美人阁损失惨重。”
“我粗略的估算了下,至少损失三万两。”
“这赔偿你们怎么分?”
上官凤儿脸色一青。
文远伯大姑娘急道,“一池锦鲤怎么可能值三万两?!”
苏锦看着她,“那一池锦鲤,我买来便花了五千两,又养了几个月,现在被你们毒死,一莲池的毒水,光是清理就需半个月。”
“这半个月,我美人阁停业整顿,这笔损失难道不该你们赔偿吗?”
“还有连累我美人阁名誉受损,只要你们赔三万两已经算轻的了。”
“查出下毒毒死御史府千金的凶手,她能替你们分担三分之一。”
美人阁管事的把账册送来。
账册上记载了今儿来美人阁的贵夫人和大家闺秀以及丫鬟的穿戴,虽然记得不甚详细,但记了个大概。
穿碧色裙裳的丫鬟有六个。
掌柜的读出来,被毒死的那姑娘的丫鬟突然开口叫道,“一定是陈翰林府上的丫鬟!”
大理寺少卿望着她,“为何这么笃定?”
丫鬟忙道,“我家姑娘和礼部右侍郎府刘府少爷定亲了,陈姑娘是他的表妹,自打定亲后,她就没少讥讽我家姑娘配不上她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