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来过这几个人…”段免笑了,“原来是这样…..”
先不说这个姓陶的到底是谁,跟季姚有没有亲戚关系,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这很明显是金屋藏娇嘛。
***
陶合回国算起来也有一个月了。
一开始找季姚,找到季姚之后就给他找心里医生,眼看着终于有时间能给自己办办退路的事,结果小梦那事闹大了。
事情很蹊跷,不知道怎么的就见了报了,大标题写着官二代草菅人命,一百万给家属封口。
其实小梦这事陶合本不用管,之前帮着小忙活一下,一方面因为两人的确有几年的交情,再一个小梦他爸跟老爷子关系不错,毕竟这年头做生意,政府没人也不好办事,当时小梦跟陶合认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认识的。一个圈子里玩的人身份地位都差不多,不是集团的少爷就是处长的儿子,钱和权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人也抱了团的分不开,谁有什么事有能力就自然而然的帮着照应一下。
但这回事情眼看着闹大了,就不是陶合该管的事了。
老官场肯定有他的手腕,不会由着这么一个阴地里窜起来的风声把自己搞垮。
所以陶合顶多陪陪小梦,出来露个脸,也算是够哥们意思。
这不小梦哭的一脸鼻涕眼泪跟大家控诉着被爱车被迫出手,连原先那个奥迪都给换成了比亚迪,声泪俱下的,逮着谁就拉着谁的袖子不撒手,一直絮叨到天黑也没个要完的架势。
陶合惦记着季姚,就寻了个理由生生的把场子散了,拉着蛋蛋送他。
蛋蛋开车载着陶合,“我听说政府最近要出个地产项目,整个新区那一块地,已经放出风声说是下个月招标了,而且政府还对此还说要放松对新区的风貌改制,这也就造成了这块地皮的多样性,盈利前景十分可观,上百亿的大项目,你们集团正准备投标呢..估计没啥问题..”
陶合关掉车里的音乐,“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给你洗脑呗,”蛋蛋轰足了油门,“你真要为了季姚跟你家断绝关系啊..”
陶合沉了脸,深黑的眼睛给车窗外的流光镀上一层异样的色彩 。
蛋蛋继续说,“你要走也行,凭你的本事,哥们相信你就算没你家也不会混差了,可季姚要是正常点还成…你看看这..说句不好的,别哪天他在发了疯,半夜直接拿刀把你剁了..”
陶合皱了眉,“我心里有数,你别在这跟我絮叨,我烦。”
蛋蛋转了个弯,“那行,咱说点别的,你那天那苦肉计怎么样啊?”
“相当不成功,”陶合叹口气,“他还咬了我一口,都冒血珠儿了,现在还疼呢..”
“咬你哪儿了?没断子绝孙吧..”
“你他妈脑子里能在脏点么..”陶合斜了蛋蛋一眼,“我是那样的人么?我就算再冲动也绝不干往他嘴里塞那种事,我都自行打坐念三十遍采花违王上佛授决号妙花经渡去浊念,坚决不碰季姚一分一毫。”
“…..你可拉倒吧..”蛋蛋撇撇嘴,“你没祸害人家?那人家咬你干嘛?”
“饿的吧,”想起这茬,陶合就抑郁,“绝食好几天了。”
蛋蛋听了直摇头,“合儿,这可不行,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你真得把他送医院去..”
陶合冷哼一声,“这点小问题能难得住我?我苦苦思索了一顿饭的功夫,终于想出办法了。”
说完就从车后座拉过一个袋子来,从里头掏出一个镶金雕银的佛牌来。
蛋蛋扫了一眼,“这是什么?能吃么?”
陶合煞有其事的拿到蛋蛋眼前,“吃什么啊,这是我自己做的假符。”
蛋蛋盯着陶合手里的东西,“怎么像个小相框一样,这中间是谁的照片?”
“这就是个佛牌,我不过是把之前里面的东西扣出来了,现在放的这个照片是小鬼,当然也是假的。”
“小鬼就长这样?我怎么看着像个大人?我操..长的真丑..”
“这个是我从网上搜泰国小鬼然后下载下来的,我没养过小鬼,也不太清楚,季姚也从来不信这个,唬弄一下行了,不用弄太真。”
蛋蛋忽然反应过来,“你弄这个跟绝食有什么关系?”
陶合嘿嘿的笑,“回头就跟季姚说是我请了小鬼给他作伴,到时候我给这玩意上点供品,季姚不也能跟着吃点么..”
蛋蛋愣了半天的神,猛的一脚刹车,“我怎么觉得你脑子也不太好了....”
“这你就不懂了,现在以正常思路劝季姚吃饭根本没戏,就要用迂回战术,以毒攻毒,”陶合将佛牌收起来,“哎,我到家了,你别开过了,就前面那个房子。”
蛋蛋将车停在路边,熄了火,眼看着陶合收拾下车,“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季姚吧。”
陶合头也不回,“等他好了再说吧,我不想让人看他笑话。”
屋子没开灯,视线里晦暗不堪。
沙发里蜷着的人清瘦苍白,神色恹恹的,不太精神的摸样。
陶合进屋的时候,季姚正饿的拼命喝茶。
跟季姚打了招呼后,陶合二话不说就开始忙活,将佛牌,香炉,长明灯都拿出来,摆弄的有模有样,还点了三只香,烟雾缭绕的,很像那么回事。
季姚唇上还沾着茶叶,望着陶合忙碌的背影,两个眼睛慢慢生出些莹亮的凶悍来。
陶合摆了不少点心水果,想着自己还应该再叫两个菜,一起摆上来。
正寻思着,就听的身后的声音阴森森的,冰水似的,只听的人脊梁发凉。
“作法捉鬼呢?”
陶合回头见季姚白着一张脸,着实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