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念还在滋生,甚至是蔓延!无耻的贪念撩拨着这个村子里的每一个男人。在一个男性绝对权威的落后村子里,那些已经有妻子的和没有妻子的男人,都动了邪念。”
“渐渐的,本来只是单独的个体事件,变成了全村男人的狂欢。不过,他们依然尊从着某种秩序,这家的女主人被圈养了起来。”
“对于这个女人来说,这才是真正地狱的开始!她原本不属于这个村子,不是这里任何一户人家的血亲。在落后的制度里,没有血缘关系,就不受保护,这是必然的。那些被传统束缚的男人们,到了她这里才感受到了自由和解放,这种肆无忌惮的解放感,令他们变本加厉。”
“人性,就是在这种完全的解放中逐渐沦丧的。到了这个时候,女人想要带着孩子逃离已经来不及了。全村人都变成了监视她的岗哨,别说出村子了,即便她出个院门都会有人知道。”
“或许女人也曾经在半夜里偷偷逃跑过。但是太难了,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在并不熟悉的山林间穿梭,大概很快就会被人抓住并且带回来。”
“她无法独自逃亡,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孩子就是她的软肋。甚至,这个村子里的人,很有可能还以她的孩子要挟她,最后使她彻底沦为了这个村子的共有财产。”
燕南瑞说到这里,其他人都是听得入神,特别是欧阳钦和孙倩倩,听得是满脸的憋屈与怒容。
这时齐思元再次开口补充:“油灯应该是某一种信号,当夜里油灯亮起的时候,村子里的男人就会到来。油灯或许在那时就是‘准备好了’的意思。女人不得不这么做,为了两个孩子不受伤害。这大概就是童谣里‘油灯起有客来’的意思了。这大概也是我们在夜里不能电灯的缘由。在女人的心里,对夜里这一抹光亮的仇恨,大概是无与伦比的吧!”
燕南瑞轻微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讲他的故事:“她原本以为,日子大抵就这么过下去了。两个孩子便是她全部的希望,或许,她还期盼着,等年幼的孩子逐渐长大,或许一家人能够想办法脱离这个人间地狱。”
“但,她依然小瞧了人性的恶念。这种恶念一旦形成,就会像滚雪球一个越来越大。她的女儿开始长大,水灵灵的小姑娘已经可以看出她未来的样子。村子里的男人渐渐地,会用诡异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本该天真烂漫的女儿。”
“这一点,令她无法忍受。虽然,那些人还并没有对她的孩子伸出魔爪,但是他们的语言里越来越多地开始提及那个孩子,时常还伴着令人恶心的猥琐笑容。这让一个母亲的忍耐到了极限。这种不安和焦虑,让一个原本绝望且屈服的女人,一步一步地迈向深渊。女人悄悄地,在自己的枕头底下藏了一把剪刀。而女人多年以来的顺从,也让这个村子里的男人完全失去了戒心。”
“直到有一天,村长和一个黝黑的男人同时在一个夜晚来到了她的家里,他们甚至再一次谈及了她的女儿。也是在那个夜里,在她极尽屈辱的时候,她的女儿或许是意外,也或许是听到了母亲的哀嚎,原本被赶出屋子的女儿推门进来,目睹了屋子里腌臜罪恶的一切。”
“然而,这一幕并没有使男人们感到惊慌或者忏悔。反而刺激了他们的邪念,他们终于忍不住,想要去拉小女孩了。小女孩吓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而那个可怜的母亲终于在这种时候爆发了!”
“她摸出了藏在枕头底下很久了的剪刀,将它扎进了一个男人的身体。她的举动有可能重伤了这个男人,也有可能杀了他。因此,她激怒了另一个男人。”
“另一个拉小女孩的男人,愤怒地将女孩拖到了母亲的面前,从母亲的手里夺下了剪刀,然后扎进了小女孩的脖子,做为对这个母亲不听话的惩罚。这个时候,看见姐姐进屋很久的小男孩也跟了进来……”原本,燕南瑞是可以继续平静而淡定地讲述下去的,可是其他人的神色却不太好看,他只好停顿了下来。
在场和燕南瑞一样平静的人只有肖莫航。就脸齐思元都是面露不忍之色,他大概是回忆起了昨天在神庙里最后见到姐弟俩时候的样子。他们用自己的灵体重演了很多年前那残忍的一幕。齐思元和燕南瑞就是场景重现的见证者。
方之俞也是皱着眉头对这种事情极其不齿。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一向爱憎分明,这种完全抛弃人类道德底线的事情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如果将那些人称之为畜生都算侮辱了畜生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