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等。”
苏夏最后跟着陈宇出来。
“这案子,是不是很棘手?”
陈宇怨念很深,愁眉不展,“顾太太,顾少爷给我的案子,什么时候简单过。”
苏夏,“……”
尴尬的只能笑了笑。
这顾谨年,到底把人家怎么了?
苏夏感觉愁怨很深的样子。
“不过这沈小姐是我见过最没有求胜欲的当事人,她这种状态,还好是在看守所,要是一个人呆着,恐怕会想不开自杀。”
自杀?
苏夏是感觉出来沈乔的不对劲,目光空洞,可没往她会自杀这样的心里极限去想。
突然间,想到自己五年前的状况。
她真的不想沈乔变成跟她一样。
那样的疼痛经历自己经历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再看着身边的人再去经历一次。
苏夏,“她的案子如果她一直不告诉我们实情,会很难吗?”
“她的案子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只要找到宋亦然婚内家暴事实,往夫妻关系破裂难以修复这边打,胜算是大的。”陈宇说着面露难色,“不过,如果那个跟沈小姐发生关系的男人能够出面证实的话,基本上能赢。”
那个发生关系的男人。
怎么可能找到这个一夜情的男人。
要这么简单,沈乔早就找到了。
“还是等过几天,沈乔愿意说的时候,我们再来吧!”
“好,那顾太太,我就先走了。”
“嗯,再见。”
陈宇坐上车,给那头的男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先生,那晚跟沈小姐在一起的男人,是你吧?”
那头的男人顿了顿,“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出钱雇你办事,不是让你来查我的!”
陈宇,“……我只是想告诉你沈小姐的状况,她随时可能会想不开,自杀,应该是产后忧郁症。”
那头的男人沉默不语。
陈宇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先生,案件的进展我会跟你随时保持联系,如果可以,沈小姐的案子,你最好出面做个证,证明你和沈小姐的关系。”
嘟嘟嘟。
电话挂了。
陈宇看着这手机,男人自始自终没有透露过名字,所以,陈宇并不知道那头的人是人是狗。
不过拿钱办事。
陈宇懂道上的规矩。
这男人出手这么大方,看来不是个缺钱的人。
苏夏告别陈宇,来到了宋亦然呆的病房。
苏夏站在门口,踌躇。
里面文苑在,正在给宋亦然说着些什么,“亦然,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
宋亦然经过昨天的大病,说话还有点不利索,很慢,“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记得她应该也伤的不轻。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担心她,亦然,你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文苑听着宋亦然关心沈乔,立马就变了脸色。
“文苑。”
“亦然,反正她的事情爸和妈会处理掉,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对了,知音刚才来过一会儿,见你没醒来,我就让她回去了。”
“嗯。”
苏夏刚准备进去,却被人突然间拉住了手腕,一看,是安岳。
“安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天,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怕你们家的那位吃醋,所以……苏夏,你和他在一起,幸福吗?”
“挺开心的。”
至少,那是开心的。
她眉眼弯弯,男人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星辰。
也许,她是幸福的。
跟顾谨年在一起。
至少,笑的真的很开心。
“苏夏,以前的事情,对不起。”
对不起。
那一句话。
戳中苏夏的心口。
莫名的脑海中浮现那一次次的伤害,五年了。
时间已经整整五年。
“安岳,道歉我收下了!”
安岳看着女孩子,她依旧活的坦荡,其实苏夏没变,变得只是这周围的一切而已。
他和她,也再也不会回去了。
“谢谢你,苏夏!”
“安岳—!”那头站着一个穿着衬衫的女人,她朝着安岳喊了一句。
是安岳的母亲。
“苏夏,我先过去了,再见。”
苏夏看着安岳离开。
那背影。
似乎自己看了千次万次。
她莫名的笑了。
原来,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在看到安岳,已经不是以前的感觉了。
就像爷爷说的,人,总会长大,是一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