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宁尚书也气大皇子竟然借着这个事竟然出了头,可面对这件事主谋的外家,宁尚书想到还窝在府里不敢露面的二皇子,咬牙切齿,这个羞.辱,他宁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齐阁老气哼哼:“你也别说那些指桑骂槐的话,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情况怕是你们宁家比谁都清楚!”他事发之后就亲自去了一趟宗人府,他那外孙矢口否认这件事绝不是他所为,他就算是平时与老二不对付,可也没这个胆子做出这种事,这事一瞧就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他傻了用这种事来毁了老二。
齐阁老一开始是坚信的,必定这些年三皇子养得性子有点歪,可已经锤死的事三皇子没必要还瞒着,除非……这事真的不是他做的。
那就是有人故意设计这一切栽赃嫁祸给三皇子。
齐阁老首先想到的就是二皇子,可二皇子当时也喝了下了药的酒,再说这事说出去也是丢人的事……
可除了二皇子难道还是大皇子不成?齐阁老觉得不可能,二皇子就算是真的欺负了辛侧妃,日后等事情过了,顶多被人说一句风花雪月,可大皇子可要一辈子顶.着被自己皇弟绿了的事,这事关男子的尊严。
那就是二皇子釜底抽薪为了毁掉三皇子,不惜把自己也给算计进去。
好歹毒的心好狠的手段!
宁尚书这边也觉得这事就是齐家,阴测测与齐阁老对视一眼:就看你们齐家能嚣张多久。
而另一边,“忠厚老实又可怜被绿实惨”的大皇子在当天进宫后,一进御书房就跪在老皇帝面前,眼睛发红,眼下青黑,显然这几天没睡好,“父皇,儿臣……想跟您说一件事。”
老皇帝垂着眼,他之所以当刘公公等老大说出辛侧妃的事再交出去,是还不放心老大,想看看老大是打算先斩后奏,还是会真的告知他再放辛侧妃离开。
这会儿听到大皇子的话,老皇帝脸色缓和不少,带着慈爱,“你这段时日辛苦,跪着作甚?你是朕的皇子,父子情深,平时没外人时不必这么多礼。”
大皇子没起来,垂着眼,“儿臣有罪,儿臣本来不想再提及这件事,可如今……”他把辛侧妃最近这段时间的事说了一番,把打算送走辛侧妃的事一并说了,最后,红着眼,“父皇,儿臣怕她再待下去想不开,所以……就私自做主,明个儿就送她离开,还望父皇答应。”
老皇帝心情不错,相较于老二隐瞒他纳妾的事,这事如今的确是这样最合适的,等辛侧妃一走,等个几年这件事淡下去,也就没人记得这桩丑闻,“你先起来,父皇如何不答应?这事你做得对,只是委屈了辛侧妃,也委屈了你,这事,朕心里也不好受。你三弟这事做的不地道,让你受委屈了,父皇知道惩罚的轻了,可老三到底是你皇弟,传出去不好听,你委屈些……”
“儿臣不委屈,儿臣知道父皇的难处。”他仰起头眼神诚恳,望着老皇帝的目光带着濡慕之情。
以前,这种眼神都是二皇子这么瞧着他,大皇子这些年看在眼里,自然懂老二是怎么讨好老皇帝的,他把火候把握的更是炉火纯青,加上他那张带有欺骗性敦厚老实的脸,老皇帝目光更加柔和,“好了,父皇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刘公公,把东西给老大。”
等大皇子再离开时,脸上还带着凄凄切切的尊敬,直到出了宫坐在软轿上只剩他一人时,他慢慢抬起头,湿润发红的眼睛里哪里还有半点可怜与悲切,他扬着嘴角打开手里捧着的锦盒,瞧着里面不菲的资产,甚至还有两处庄子,这可比他卖出去的要多上十几倍。
……
而这些时日发生的事也一五一十都禀告到聂柏昶耳边,焦昀听完咂舌,“大皇子这些年怕是就在等这个机会,把老皇帝的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二皇子和三皇子这次栽了也不亏。”毕竟一个能隐忍十几年在后面死死盯着他们算计了好几年,防不胜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