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置信低头瞧着:这……是郎中用的并非银针,还是说……
郎中皱眉看去,他是郎中,自然知晓一些药理,眯眼瞧着这并未黑的银针,再看看睁大眼死不瞑目的丑姑。
干脆重新又拿出一根,这次是扎在她的嘴里,顿时,银针变黑。
郎中和陶仵作对视一眼:丑姑并非自杀,而是死后被人塞入口中洒了毒的点心才会导致这种情况,凶手还故意混淆视听把丑姑指甲也给弄黑了。
接下来就是陶仵作带着一个衙役去排查松郡村的人,另一个则是在房子里找线索。
郎中一直守着柏哥儿,结果等银针都拔下来,柏哥儿依然没反应。
这样子……让郎中眉头紧锁,显然也是犯了难。
焦昀看到这心里一咯噔,“郎中叔叔,柏哥儿他还恢复吗?你有没有办法?”
郎中轻叹:“他怕是受刺激太大,完全没反应。甚至感知不到疼痛,大概是不愿相信丑姑死了,干脆麻痹自己。”现在外界的一切,他都根本感知不到。
甚至……不吃不喝,只会这样呆坐。
郎中低头瞧着柏哥儿紧攥着丑姑衣角的手,怕是这手也无法扯开,一旦强行分开,怕会更受刺激。
焦昀望着这样的柏哥儿心里不好受,干脆就蹲在那里一直陪着柏哥儿。
柏哥儿保持那样的动作持续到陶仵作带人回来也没变。
陶仵作没得到太有用的线索,虽说确定丑姑是被人毒害的,可凶手却不好查。
事发时是半夜,家家户户都歇下,加上丑姑家是松郡村最后一家,平时也不与外人来往,加上并没听到任何动静,大家又睡得死,邻居娄家没听到,他们更不可能。
在丑姑家查找的衙役只找到一些可疑的灰烬,“陶先生,你瞧瞧这些是什么?别的除了有些凌乱外,只有靠着窗户下有这些灰烬。窗户纸撕破一个口子,不知是以前就在还是凶手给撕破的。”
这里就两个人,一大一小,大的如今是具尸体,小的傻了,根本没法从他们口中知晓,只能他们这些当差的来查。
陶仵作捻在指腹间搓了搓,是灰,他凑到鼻息间,一股很淡的香气弥漫开,可陶仵作猜不到是何物。
一旁的郎中皱眉,握着陶仵作的手凑近,精准说出:“是迷香烧尽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