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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欲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莫冉冉又一次尝到了睁不开眼睛的滋味。

可是一想到今天是第一天去公司报道，再难睁开眼，她也挣扎着坐起身来。

她头晕身子疼地坐在那里，许久之后，才终于说服自己睁开眼睛，混混沌沌地往旁边一看，傅斯年竟然还躺着熟睡着！

这可真是稀奇了，他向来起得早，从来不会到这个时候还不醒的。

不过莫冉冉想到他昨天疲惫的样子，就没有惊动他，自己艰难地起身，摸进了卫生间。

她在卫生间里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将自己收拾妥当，出来时，傅斯年已经换了个睡姿，却还是没有醒来的趋势。

莫冉冉见状，依旧没有打扰他，自己换了衣服之后，又悄悄地把他的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这才拎着昨天就准备好的上班包包，满怀期待地出门去了。

傅斯年昏昏沉沉地陷在睡梦之中，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一直到早上十一点过他才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满屋子金灿灿的阳光。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片刻过后，才伸手取过了放在床头的手机。

三个未接来电，七八条短信，却都是没什么要紧的。

他淡淡看了一眼，将手机扔到一边，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冲了一个凉之后走出来，扔在床上的电.话刚好亮了起来，傅斯年擦着头走过去，接了起来：“喂？”

“傅总！”那头传来秘书如释重负的声音，“您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啊？您今天是不打算来公司了么？上午的两个会议已经取消了，下午还有一个招标会，要不要延期？”

傅斯年忍不住揉了揉额头，这才道：“不用了，照旧吧，我这就回公司。”

“好的。”

他换过衣服，走出家门，坐进汽车里，缓缓驶出别墅区，整个人却依旧是混沌的状态。

车子驶上大道，前方一个红灯，他脑中却根本接收不到红灯的讯息，直直地就打算开过去。

“啊——”前方却忽然传来一声尖叫，一下子惊醒了他的神经，傅斯年猛地一脚踩下刹车。

车子前面正站着一个中年妇女，眼见着车子终于停下来，她似乎是松了口气，却又立刻冲着傅斯年喊了起来：“会不会开车啊？红灯不会看吗？”

傅斯年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任何言语。

那妇女眼见得不到回应，就骂骂咧咧地过街了，而傅斯年一直等到绿灯，才又缓缓地起步，往前方驶去。

行至一个分岔路口，公司的方向是向东，他却猛地一打方向盘，往西驶去。

最终，车子缓缓停到了医院的停车场。

傅斯年却自始至终都有些心不在焉，连自己是怎么走到住院部的也不知道，一直到他忽然看见低头坐在一间病房外的叶白蓁时，才蓦地回过神来。

他看着她的身影，缓缓走上前去：“阿蓁。”

听到他的声音，叶白蓁猛地抬起头来，下一刻，却又立刻站起身来，往旁边退开几步，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你又来干什么？”

傅斯年静静地看着她，见她脸色发白眼眶发红就知道她又哭过，他心里只觉得被什么东西堵得难受，刚要开口，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伴随着老人焦急的声音：“小耀在哪儿？小耀在哪间病房？”

叶白蓁目光落到傅斯年身后，脸色忽然变得更加苍白，张开口，低低地喊了一声：“伯父，伯母……”

“阿蓁！”傅斯年身后的那对六十岁左右的夫妻的一下子抢上前来，握住了叶白蓁的手，“小耀在哪儿？”

叶白蓁脸色苍白地往旁边的病房看了看，那一对夫妇却顷刻间就变了脸色：“重症监护室？你不是说小耀已经脱离危险了吗？为什么他还会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重症监护室？傅斯年一惊，转头一看，这里果然已经不是昨天他离开时的那个病房，而是……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