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傅斯年淡淡挑了挑眉，神情倏地冷凝下来，“既然叶小姐不想说就算了，那无非就是逼我从你身边的人着手，自己查罢了”

“你要怎么查随你，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到无辜的人。”叶白蓁低声道。

“无辜的人？”傅斯年闻言，却忽然又低笑了一声，“那我当初让叶小姐下了那么大的资本，又有何辜呢？”

叶白蓁抬眸看着他，眼神清清冷冷的，虽然平静，却看不出里面蕴藏的情绪：“我说了，过去的事，我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好。”傅斯年眼色猛地一沉，“我会让你一点点都记起来的。甑”

叶白蓁几乎被他这句话激得一个激灵，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外面传来吃过午饭上楼的员工说话的声音，她才赫然回过神来，匆匆收回视线，胡乱捡起桌上的文件，有些慌张地离开了傅斯年的办公室。

傅斯年看着她出去的背影，神情依旧冰凉。

叶白蓁匆匆来到电梯口，伸出手来按了键，看着电梯一层一层地爬上来，终于在她面前打开，她抬脚正要进去，却一下子跟里面要走出来的人撞到一起伙。

温采手里还捧着一个礼盒，却被迎面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礼盒跌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几声响。

“哎呀！”温采来不及看清来人是谁，连忙蹲下来重新捡起礼盒，打开一看，里面的水晶却已经摔成了几瓣。

“对不起。”叶白蓁连忙也蹲了下来，帮着温采把东西捡起来。

温采听到声音耳熟，这才抬起头来，一下子见到叶白蓁，愣了：“叶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白蓁容颜苍白，见到她，匆匆道：“抱歉，是我不小心撞坏了你的东西，我会赔给你的。”

说完，她从包包里取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温采：“温小姐，我赶时间，下次再跟您商量赔偿的事宜好不好？”

温采接过她的名片，眼见她的神情不对，就知道肯定有事情发生，忍不住问道：“你是来找傅斯年的？”

叶白蓁却只是勉强一笑：“我只是来工作的。温小姐，我真的赶时间，下次再跟您聊吧。”

她始终强调自己赶时间，温采终究不好继续站在电梯里，唯有走了出来，淡淡一笑：“那我改天再约你吧。”

叶白蓁匆匆点了点头，关上了电梯门。

温采眼见着电梯一层层往下，这才低头看了看叶白蓁给自己的名片，见上面显示着一个公关公司的名字，而叶白蓁的名字后面的职位是高级经理。

联想起她刚才看见的叶白蓁手里捧着的一堆文件，难道她是因为公事来这里的？

温采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出乎意料的是，办公室里竟然弥漫着一股烟味，温采一惊，这才看见傅斯年竟然坐在沙发上抽烟！

温采顿时吓了一跳：“傅斯年，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傅斯年静静坐在那里，仿佛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丝毫反应也没有。

想起刚刚走出去的叶白蓁，温采心里微微一沉，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你没事吧？”

许久之后，才听见傅斯年淡笑一声，透过缭绕的烟雾看向她：“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温采轻轻应了一声：“说吧。”

傅斯年又沉默了片刻，才道：“当初，你跟stephen闹得那么僵，你心里有没有恨过他？”

温采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微微一怔之后，如实点了点头：“当然是恨的。”

“那为什么到头来，却还是愿意原谅？”他看着她，眼神之中，竟然透露出一丝迷茫。

温采又怔了片刻，随后才缓缓道：“大概……是因为心里原本就没有放下过吧。人不是纯理智的动物，对我们来说，大多数时间，主宰我们的感情的，其实是自己的感觉。可是也是因为自己傻的缘故吧，尽管他后来对我再坏，可是想起从前在一起的那些时间，总觉得，不可能是我自己一个人在付出真心。”

傅斯年听了，淡淡一笑：“再加上他一番死缠烂打，终于成功攻陷堡垒。”

温采静静看着他：“你想确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