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采坐在那里,克制不住地手脚冰凉。她当然知道他做得到,她也知道,这么几年,温氏之所以还没有垮,是因为宋席远根本不屑于动手。而一旦他出手,即便有十个安赫连坐镇,温氏也保不住。
脑海中仿佛又闪过三年前的一幕一幕,那些狠绝的话语,那些平静的决裂,一一闪回,而此时此刻的情景重叠在一起,温采几乎分不清什么是往事什么是现时,极度困惑迷茫的痛苦之中,她终于克制不住地抱住自己的头,大喊了一声:“啊——”
宋席远眉心微微一拧,却依旧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冷静地道:“现在,给我答案。”
温采痛苦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因为承受不住内心巨大的痛苦,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温采,快一点,我耐心不太好。”宋席远漫不经心地拿出了手机,淡淡道,“你知不知道,我一个电话,就可以引发温氏股票大规模的抛售,到时候温氏跌到一文不值,你觉得,你可以向昏迷不醒的温庭玉交代吗?”
他这样平静淡漠,却几乎见她逼到极致!
温采克制不住地又大喊了一声,随后猛地扑向他,含住他肩上的一块肉,几乎拼尽全身的力气咬了下去!
那一下几乎痛到极致,宋席远却只是闷哼一声,整个身子也依旧一动不动,任由她咬着。
温采只知道自己很痛,很需要发/泄,面前这个男人,却依旧以这样云淡风轻的姿态宣告着他的统治权,温采恨不得将他撕裂!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恨过人,从来没有……
她只恨他,唯一恨的只有他,恨到极致!
她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牙齿上,几乎恨不得能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可是极度的宣泄过后,却又是极度的疲惫,最终,温采还没来得及从他身上咬下那块肉,就昏倒在了他怀中。
宋席远肩上的衬衣已经被鲜血染透,他却仿佛察觉不到,只是将温采扶回座位上,调低座椅,让她安安静静地躺着,又为她系好安全带,这才重新启动了车子,开向景荔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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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采醒过来时,是暗无天日的黑夜,她只觉得全身都没力气,尤其是牙齿,几乎酸软到极致。
然而更无力的,却是左胸处跳动的地方。
她很清醒,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她都记得,包括宋席远说的那些话。
他一向说到做到,并且,绝不手软。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过了很久,才缓缓坐起身来,打开了床头的灯。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间再熟悉不过的房间,温采微微怔了怔,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自然而然伸出去开灯的手,才发现,原来自己对这个房间的记忆,已经根深蒂固。
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出房间,隐约可以看见书房那边透出来的灯光。
温采光着脚,走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一直走到那书房门口,才顿住脚步。
书房明亮的灯光下,宋席远坐在办公桌前,一只手在键盘上打着字,而另一只手,却是放在自己怀中那个小小的身影之上。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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