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脸皮真是厚的无可救药了。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安颜脸皮薄,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她一直低着头,视线定格在了自己的双手上。
赫筠深轻笑一声,“害羞?”他是故意在逗她。
“……”安颜没吭声,他分明就是在明知故问!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赫筠深倒抽一口气,那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在我怀里睡一会。”
“诶?”安颜抬头望着眼前的赫筠深,“我睡觉,那你呢?”
“一起睡,嗯?”
安颜双颊染起了红晕,望着他深邃的眸,朝着他点了点头。
“等天亮,我们要想办法给他们发信,必须离开这里。”
这里没有水源,没有食物,什么也没有,谁都不知道这深山里有什么,他们不能被困在这里。
安颜点点头,“可是我们要怎么给他们发信呢?这里连信号都没有啊!”
“信我么?”
“啊?”安颜一愣,而后点点头,“信。”她当然相信他。
“那就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嗯。”安颜没有刨根问底,她相信赫筠深,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他就一定有办法。
她窝在他的怀抱里,距离他胸膛处的伤口是那样的近,她担心的凝望着伤口,这里没有任何药物,那消炎药又能撑到什么时候去呢?
安颜担心他的伤口,但却没有办法,在这里,他们等同于山穷水尽。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漆黑的山林间连鸟鸣声都听不见了……
安颜身心俱疲,一下子松懈下来的她,很快在赫筠深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
入夜后,snz财阀的灯光仍然亮着,周边的所有写字楼都已经全部暗下,唯有这景江市的地标性建筑仍然亮着。
“三少。”伍扬也忙了一天,面色疲惫。
赫浔帆望着面前的伍扬,出声询问道:“有消息了吗?”
伍扬摇头,很是凝重的说:“还没有,已经留了很多兄弟在海边了,明早继续找,一定要找到赫少。”
“股东那边都还安分吧?这段时间,他们那里不能出岔子,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哥出事的事情。”
他们一旦知道赫筠深出事,这些野心勃勃的股东都想推自己手底下的人上位,他们原先碍于赫筠深,就算再有野心也不得不将野心藏起。
这也是赫浔帆一直担心的事情,他现在刚上位不久,虽然是赫筠深将他推到这个位置,但能坐稳也是因为赫筠深……
如若snz财阀在他手里没有保住,他不能够原原本本将snz交换给他哥,他怕是会内疚惭愧一辈子……
“股东那边暂时都不知道,这次带出去的兄弟都是忠心耿耿的人,也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他们谁都不会透露半点口风。”
赫浔帆点点头,又拿起了手边的一份文件,他仔细阅览起来。
“三少还不回去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