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西凉的将军声音嘶哑,嘿嘿一笑,语气端的是一种嘲笑和残忍。
沽剑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对方和他的实力相当,他根本抽不出空去帮助手下的士兵,如果他再分心的话,连自己也得交代在这!
眼看着手下的士兵一个个死去,而对方的士兵,人数有了优势,开始两人一组合作击杀东漓的士兵,沽剑一个回身用宽剑挡在自己身上,狠狠吼了一句。
“撤!”
东漓的士兵们虽然不想这么窝囊退去,却还是没有违背军令,互相掩护着,整齐的退去。
西凉的将军看见这一幕,却是笑的更开心了,“想撤也得问问我才是啊!”
“你什么意思?”沽剑心里一紧。
“没什么意思。”他随意回了一句,转向手下的士兵,“杀,一个不留!”
沽剑立刻想去帮忙,却再次被西凉的将军缠住,而西凉的士兵们,则是直接向前冲杀着,继续收割着东漓士兵的性命。
“开城门,将他们带回来!”应飞声在城墙上下令,随卞立刻带着人下去了。
城门被打开,随卞带着一支军队前去帮忙,半打半退的将剩下的士兵救回,即使是这样,沽剑带出去的这一支队伍,也损失了大半,活下来的不足三分之一。
“沽剑,回来!”应飞声用了内力喊出这一句话,即使城下万般喧哗,这声音也清晰的传到了沽剑的耳中,沽剑收起了宽剑,飞身往城墙上飞来。
城下,西凉的那支队伍也开始退回大军里,西凉的统帅,骑着马缓缓出列,举起了长枪。
“战!”
“战!”
“战!”
“战!”
西凉的一众将士也跟着大吼道,一股凌厉的杀气,在战场上蔓延。
沽剑落在城墙头,脸色十分不好看,他输的这一战,让西凉的士气达到了巅峰,这样在接下来的交锋中,他们可就要吃亏了。
应飞声也清楚这样不行,运起内力说道,“西凉大军正在城墙下,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东漓的将士们,尽皆大吼道。
“他们要战我们便战,你们会赢么?”
“会!”声势滔天,一股不弱于西凉士气的凌厉凶焰,在莲城上方凝聚。
“那就杀!开城门!”
随着应飞声一声令下,城门再次被打开,这一次,所有将士都冲出了城外,跟西凉的大军激战在一起。
这一战,不知该如何评论,西凉明明可以选择攻城,东漓也可以选择动用劲弩,可是他们都没有用这种办法,而是选择了最直接的办法,两军全面交锋,直接拼杀。
沽剑和暗豹,随卞三人,像一把尖锐的尖刀,直接插入了整个西凉的大军,而西凉那边,一支使用弯刀的队伍,无声无息的在收割着东漓士兵的性命。
这是一场无声的交锋,比的是一条条鲜活的性命。
应飞声在城墙上一直静静的看着,西凉那边没有出动他们的骑兵,十万骑兵全部都在大军最后压阵,前方的全是步兵,以及那一支支弯刀队伍。
观看这场战斗这么久,应飞声也算是看清楚了一些套路,这些使用弯刀的队伍,绝对不是西凉人,其次就是,他们的武功招式,很明显是江湖中人。
而且是训练有素的江湖中人,这一点,让东漓很是被动。
眼看这场战斗打出了火气,两方的交战越来越激烈,应飞声也知道,这一战注定要分出胜负,可以说,这是西凉那边,失利了这么多次之后,要用这一战来洗刷耻辱。
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他和西凉的统帅,都阻止不了,除非他们下命令撤退,不然就只能看着这一场激斗继续。
处于战斗之中,随卞等人的感触最深,他们越打越惊讶,心里的必胜的信念也就越深,纵观场上的局势,他们这一刻,无比感谢应飞声的先见之明,若不是一众将士身上的盔甲,只怕他们的伤亡更加严重。
到了此刻,随卞他们也豁出去了,“东漓将士听命,全力杀敌!将准备好的大礼奉上!”
这一句话,随着随卞浑厚的内力,响彻了全场。
那些处于弱势的东漓将士们,二话不说就将自己腰间的袋子取下,直接往西凉大军的密集处一甩,“嘭。”
一声巨响过后,那响声周围,只剩下了一具具尸体。
这一幕,让西凉的士兵们,心里多了一抹惧意,他们的十万骑兵,就是这样死的,那会爆炸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反之东漓的一众将士,心里则升起一抹滔天的气势,分到袋子的将士,全都将袋子朝着西凉大军密集处扔去,一声声巨响,就好似狂欢曲一般响起,带走了一条条敌军的性命。
短短片刻,死在巨响下的西凉士兵,多达几万,西凉的统帅脸上全是惊骇之色,用力吼道,“退!”
西凉的大军接到命令,立马向后退去。
应飞声早就有所准备,长臂一挥,“劲弩攻击!”
城墙上,不知何时一排劲弩已经摆列好,随着应飞声的命令,一支支弩箭飞散而出,西凉撤退在后方的士兵,像稻子一般的倒下,西凉上下却不敢停留。
这一战,到底还是东漓赢了,只是,火药这一大杀器,也暴露了。
西凉那边,一直倚仗的弯刀队伍,也出现了,说起来,谁也没占到便宜。
只有应飞声知道,火药虽好,剩余的却并不多,京城那边因为危险性,制作的速度并不快,战争一来临,所需要的量,远远超过制作的速度。
而西凉的弯刀队伍,可以说,只要那些人不死,就可以每一战都起到作用,这般一想,西凉那边要占便宜的多。
眼下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东漓这一战取得了胜利,全军上下都是兴致高昂,一个个笑容满面的在打扫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