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谟伸手捶了一下岳天意的胸口:“还是你懂我。”
赵谟与赵斐感情极好,但岳天意却是赵谟最好的玩伴,两人之间的默契连赵斐也比不了。
“这么看六爷还是心疼你的,前儿你说六爷把人带走了,我还以为六爷是不想让你跟这姑娘有牵扯。”
“他是不想啊。”赵谟道。
岳天意来了精神,“那他还让你搬到清秋阁?”
“他答应我要搬,不答应我也得搬,总不能让他们俩住一个院。”
岳天意想了想,深以为然,却摇摇头:“你说这六爷这不显山不漏水的,这会儿可是把咱俩玩得团团转。”
“怎么说?”
“咱们手下的人都是见过景姑娘的,六爷自己没见过,手下的人也没见过,景姑娘一出现,他们竟然立马就认出了她。”
赵谟目光一动,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长禧宫央求赵斐画画像的事。
六哥画艺超群,画上的“景兰”与本人有六七分相似,但是若只看那副画像,绝不可能一眼就能在人群中认出她来。
他跟岳天意留在悦宾楼外头的,有亲眼见过景兰的人。
六哥的人再机敏,也不可能凭着那副六七分相似的画像比他们的人还先找到景兰。
其中必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因由。
岳天意见赵谟不说话了,知道赵谟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又问:“九爷,是你请六爷的人在那里守株待兔吗?”
“不是。”赵谟的语气淡了许多。
岳天意别过脸,过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下:“六爷素来长禧宫足不出户的,日常也不同旁人往来结交,没想到在京城里还这么有能量,能在你我之前抢人。”
上次赵谟传消息叫岳天意别再找人之后,岳天意只是明面上撤回了镇国公府的人手,暗中用赵谟的人手在继续蹲守。
没想到,“景兰”真的在悦宾楼再次出现,更没想到,“景兰”居然被赵斐的人先下手劫走了。
想到这里,岳天意就觉得十分丢脸。
“他有舅舅在,何须与别人结交。舅舅离京之后,定国公府在京城的人全都由六哥指挥,外头的人都不知道罢了。”
岳天意眸光一闪,“定国公府?我以为那些……”
赵谟抬手,示意他别再说了:“定国公府是舅舅的,连母后都不能插手,这事没什么好说的。”
“是我失言了。”
赵谟轻笑道:“说起来还是咱俩输了,六哥有定国公府,我有镇国公府,按说旗鼓相当,可咱们还是输了。”
定国公府和镇国公府都是祖上以军功获封的公爵,两家皆是根基稳固,只是到了这一代镇国公虽然同样懂治军有才略,却远不及这一代定国公的百战百胜、用兵如神的威名。
“九爷,是我没用。”
“也不能怪你,你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你事先未曾防备,没有想着要去争先。”
岳天意无奈地努了努嘴,“眼下就由着六爷安排?”
“由着他安排,一切等回了京城再说。”
“行,我帮你搬东西去。”岳天意拍了拍赵谟的肩膀,一本正经道,“九爷,我瞅着那姑娘对你有点意思。”
“是吗?”听着这句话,赵谟一直消沉的脸上终于有了精神。
岳天意连连点头,“她连看都不敢看你,害羞得不行,心里定然有你。”
听到是这理由,赵谟顿时泄了气。
“她那是躲着我,不想跟我说话。”
岳天意摸了摸下巴,眉飞色舞道:“或者两者兼有,你别垂头丧气的,你看看你,堂堂九皇子,天潢贵胄,剑眉星目,风流倜傥,文武全才,哪个姑娘能抵挡得住?放心吧,早晚的事。况且,我已经帮你想好了。”
“想好什么了?”赵谟好奇的问。
“当然是给你们制造亲近的机会!”
“怎么制造?”
“晚上烤野猪的时候,我就说明儿个一起去马场骑马。”
马场……
没错,马场!
马场是赵斐去不了的地方,等到了马场,那就一切由他说了算。
然而想到今日她闪躲的眼神,赵谟又黯然下来:“她未必会去。”
“你放心,我跟玉儿说,让她一定拉着。”
“玉儿跟霜霜可是……”
“放心吧,玉儿听我的话。何况这回……反正你不用担心,这回玉儿一定按我的吩咐来做。”岳天意想说,何况这回六爷在,岳天玉操心自己都来不及,哪里还能管沐霜霜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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