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2)

刚刚他和徐春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火墙在哪里点上,而且长时间没点过了, 估计里边也有积灰。

“春春,还冷吗?

裴图南紧紧搂住徐春春,徐春春穿着棉衣缩在他的怀里。

屋里燃着碳盆,穿的厚盖的厚又有裴图南这个天然火炉在, 一会儿的功夫徐春春就暖和来了。

他们睡的这间房是裴图南一直用的房间,不是很大,所以相对的也容易暖起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 徐春春觉得头有点昏昏沉沉的。这边人少,方便了有自己在家养鸡的,远远地传来了鸡叫声。

屋里只有她,稍稍一动,被窝里的热乎气就没了,徐春春担心感冒,干脆就起来了,她想去看看裴图南在做什么呢。

喊了几声,徐春春发现裴图南不在家,左瞧右瞧,她好奇的推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有纱幔,有梳妆台,窗边还有一张木榻。这是女孩子的房间吧?

书桌上摆着几本书,已经看不清封皮了,徐春春只在屋里几分钟,就发现裴图南来过了,桌上没有灰尘,是他来打扫了。

这里,可能就是他娘以前住过的吧。

顺着窗口望出去,是一堵墙。徐春春总觉得这墙位置不对,设计的这么精心的院落,望出去怎么会是突兀的墙呢?

“以前那是个小池塘,还有个小亭子,外公养的猫落水了,我娘看了伤心,外公就把池塘填了,改了院墙。”

裴图南拎着早餐走了进来,“来尝尝,a城这边的糖糕,还有米粥。”

徐春春惊喜地接过一块糖糕,“你是在哪找到的,a城也有集市?”

“韶山这边来的人少,有几家小馆子,以前常去,厨子手艺很地道。”裴图南回了韶山,反而睡不着了,索性出去买早点。

这里他太熟悉,也太陌生。几年没回来,物是人非的感觉居然更强烈了,这次以后,或许没事就不会回来了。

吃过早饭,徐春春背好包,跟在裴图南身后。她只简单的洗了把脸,抹了自带的雪花膏,用了婆婆的镜子和木梳梳了头。

院子在韶山山脚下,韶山也不高,他们走了一会就看到了墓园,没名字,只用矮墙简单圈了起来。

墓地不算大,她看到有些是百年前的了,徐春春不敢出声,裴图南去哪,她就去哪。他们来到最后一排墓碑那。

裴图南从食盒里取出摆在盘子里的糖糕,放在其中一座碑前,“这是外公,外公,这是春春。”

然后他又在隔壁墓碑前摆了一盘,对徐春春说道,“这是娘。”

徐春春跟着裴图南跪下磕了头,“外公,娘。”刚要起来,就被一个突然出来的瘦老头吓了一跳。

“行了,跪也跪了,拜也拜了,回家吧。”

瘦老头看也不看徐春春,只对着裴图南开口。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穿着一件皮袄子,像极了以前的土财主。

喂,老头儿,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他对着裴图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裴图南也同样没有好态度,他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爷爷。”

徐春春低下头,跟着喊了一句,说实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她之前一直猜测是裴图南爷爷病了,才会想要孙子回来的……

跟着裴城坐上车,徐春春就是往a城最热闹的地方去了,裴园的位置就在a城的中心地带,闹中取静的宅子。

不过在几十年前,裴城还是咖啡馆门童的时候,这里叫黎园。

住的是跺一跺脚就让a城地震的黎爷,祖上是土匪出身,后来开始经商,黑白两道都有他的人脉。

在a城,可以不知道城门口在哪里,但没人不知道黎园门口朝哪开。

裴城之所以不用再做门童了,是他用命赌了一次。

黎爷的宝贝女儿黎小姐跟姐妹们来咖啡馆喝下午茶,老板和侍应生都殷勤周到地服务着。

出门的时候赶上街上不太平,枪口可能不是冲着黎小姐来的,但是有一发子弹冲着她来了,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替她挡了。

挡枪的就是裴城,想改命的人,对着这些千金小姐和公子们总是格外关注的,帮着擦擦鞋也能得些赏的。

这次能挡枪一是机缘,二是裴城豁出去了。挨了一下没死,裴城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就得了黎爷的恩典,去黎园报到了。

“原来是英雄救美,怪不得爷爷后来可以做了黎爷的女婿了。”徐春春听完这些,忍不住跟裴图南感慨着,“果然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现在他们是在裴园里讲的故事,一直有人打理就是不一样,裴图南的房间四五年没人住了,依然是干净整洁,味道也是香香的。

进门开始,徐春春就把自己埋在了柔软的床上。

坐着车进了裴园,裴城就回了自己院子,没留下半句话,裴图南直接领着徐春春来了他的院子。

在外边看,整个裴园都是中式建筑,裴图南的院子也是,古色古香,有屏风隔着,外间还燃着香炉。

“现在早没有佣人了,多余的院子锁了,几位哥哥婚后也搬出去了,家里其实没几个人。”

裴图南又叮嘱道,“平时都是管家夫妻两个帮着收拾,你没事别出去逛,有些地方没人去,全是草和碎石了。”

徐春春不禁替这所园子难过,没有了那些围着园子的人,它地段再好用料再贵也白搭啊,估计再过十几年,会彻底荒废吧。

好奇宝宝在裴图南房里看了会他的书架和相册,如愿以偿见到了小时候的裴图南,居然也是个胖乎乎,冲着镜头咧嘴笑的。

现在他是长大了,有了帅哥们固有的包袱了。

相片里,徐春春看到一张不知道是哪个聚会的照片,一群年轻人,有穿西装的,有穿旗袍的,都靠在连廊的柱子上。

“我娘。”裴图南指着其中一个女人说道。

徐春春把脸贴上去仔细看着,和自己想的一样,裴图南的娘一看就是脾气好的,她对着镜头抿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