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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 吃瓜人 2627 字 6小时前

妻子的体香夹着淡淡奶味,纠缠成香香软软的气息,萦绕在鼻端,手臂下的身体波澜起伏。齐越就有些心猿意马,抬手拉开衣带掀开衣襟,深深嗅闻,温暖的香味诱人热血。

齐越亲下去之前,好歹还记得应付老婆:“没关系,朕天天努力。”努力两个字就有些含混。温滑细软凝脂般的肌肤,让人流连沉醉。不一会儿斑斑红痕,雪地梅花样一朵连一朵盛开。

齐越个流氓或鲸吞或细品,稍解口舌之欲,又想起别的下流段子,抬头看沈欣茹,挑眉笑的意味深长:“或者说,朕日日努力。”

天天努力和日日努力,原本是一个意思,可偏偏经过帝王的嘴,变得不一样:前边没有重音,后边日日两个字加重口音。

……被调戏的沈欣茹……默默捂住脸,她到底嫁了个什么样男人,这么下流,造孽。

十一月二十三,寿康宫焕然一新,殿外悬崖菊、大丽菊开的姹紫嫣红。殿里温暖如春,白十八学士开的傲然纯洁,六角大红层层叠叠艳丽堂皇,最珍贵是一株白底撒红丝的美人抓破脸。除了名贵茶花,还有粉的白的四季海棠。

迎面靠墙一架条案,两边圆肚细颈瓶插着孔雀羽,中间一尊金描人物白方瓶,里边养着几只怒放的牡丹。条案后的墙上,是一幅红底洒金大黑寿字,大半人高气势浑厚。

殿里人影憧憧,好些王妃、命妇,还有各阶宫妃,正是花团锦簇金玉辉煌。

沈欣茹穿一身崭新宫装,在堂前屈膝行礼:“臣妾祝太后: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一条层层叠叠云裙铺开,外罩广袖立领锦缎长袍,精神又好看。

第57章

大喜的日子, 陆太后穿着一件姜黄底,缂丝褙子。缂的是仙翁送寿图,两边衣襟下图案一样:松树、肉额头白胡子老仙翁, 拄着拐杖拐杖上挂着酒葫芦。

老仙翁笑眯眯, 一手一颗大仙桃, 旁边跟着梅花鹿、和一只引颈展翅的仙鹤。仙鹤用银线,梅花鹿用金丝, 老仙翁的衣裳用孔雀羽织就。

不说用料多么金贵, 单凭栩栩如生的图案, 就价值千金。这件衣裳是齐越, 命尚衣局龙衣司做的, 为做这件衣裳,齐越秋季没有新龙袍。

陆太后穿在身上, 脸上笑容就没断过,对着沈欣茹也是乐呵呵:“起来吧。”

吴王妃笑嘻嘻陪在老太后身边,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没带皇长子来给太后祝寿?”

吴王和先帝是一个爷爷,吴王妃和太后是隔两层的妯娌, 吴王妃人不坏,就是没什么眼色不会说话。这大庭广众问的,宫妃们都不敢说话了。

陆太后好日子,贵妃不让皇长子露面, 是什么意思,下老太后脸面?

老太后乐呵的很:“一早就来了,怕人多惊着孩子, 拜完寿就回去了。”说到这,太后脸上喜色,遮也遮不住,跟吴王妃炫耀,“咱们大殿下还送了寿礼呢。”

吴王妃掩着袖子,噗嗤笑了:“三个月的孩子能送什么礼,难不成送一泡尿?”

陆太后噎的抿嘴,转头跟自家弟媳妇炫耀:“你知道伯琛送哀家什么?”

陆如意是家中长女,下边有三个嫡亲弟弟,这个是老三陆访意的妻子黄氏。黄氏黑发乌亮皮肤白皙,两颊略松看着很温柔:“明殿下送太后什么?”比吴王妃得人心。

老太后得意了,矜持坐端正:“也没什么,用小脚丫画了一幅《追春图》。”

沈欣茹画了一片河滩,用齐明小脚丫,在沙地上留下一串脚印,脚印最后没入绿草地。

这那里是小皇子送的,明明就是沈贵妃有心。黄氏眼光向下瞟,沈欣茹姿容端雅坐在下边,雪肤玉容眉目恬淡,真真是大家闺秀让人艳羡。

“娘娘”黄氏侧身,一边在太后耳边低语,一边用眼睛向下示意:还记得刚才臣妾说的事儿?

老太后会意,笑着吩咐吴嬷嬷:“去把渊哥儿叫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量初成的少年公子走进来,眼睛明亮,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朝气:“侄儿给太后娘娘请安。”

陆太后满眼慈爱:“起来吧”然后对沈欣茹笑道“贵妃看哀家这个侄儿怎么样。”

沈欣茹诧异,问自己这个做什么?不过太后吩咐,她还是抬眼仔细打量:细腰细肩身形单薄,身高倒是足够,瓜子脸细挺鼻,眉目清秀。

被贵妃打量,陆文渊满心羞涩,但他还是忍着羞涩拱手行礼:“金紫光禄大夫,陆访意嫡次子陆文渊,见过贵妃娘娘。”

落落大方还行,沈欣茹对陆太后笑道:“太后侄儿自然不错。”

陆太后招招手让陆文渊过去,眉眼含笑看着自己侄子,对沈欣茹笑道:“这孩子是真不错,还不到十七,已经做了两年秀才。”

沈欣茹讶异:“少有所成,不错。”京里王公贵族,能读出书的寥寥无几,十四岁中秀才就更厉害了。当然沈家也很厉害,沈欣茹两个侄子,已经是举人了。

老太后握着侄儿手,眼里都是慈爱:“贵妃觉得这孩子,配你家金蕊如何?”

……沈欣茹,怎么会扯到金蕊身上。

黄氏一直注意观察沈欣茹反应,见她疑惑笑着解释:“上次明殿下满月,这冤家一眼看中令侄女。”

原来是这样,沈欣茹恍然,齐明满月陆家沈家都有人来,大约见过。再看陆文渊,十六岁少年,白皮儿小白杨一样稚嫩、羞涩、朝气。家世样貌都不错,只是沈欣茹不明白,这事儿应该去找大嫂才对。

沈欣茹拒绝:“多谢娘娘厚爱,黄夫人青眼,只是蕊儿婚事需兄嫂做主,欣茹不敢自专。”

吴王妃在一旁吃惊道:“太后的面子,贵妃也不给?”

……沈欣茹起身屈膝请罪:“臣妾不敢。”

陆太后看着沈欣茹,嘴角抿平脸色不悦。言笑晏晏的内殿似乎被冻结,众位贵妇宫妃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程晚捷左右看看,忽然笑道:“贵妃娘娘这是做好事呢,满京城夫人都得感谢您,给她们留下一个东床快婿。”

哼,陆太后并不接受恭维。

徐惠看看太后冰冷神色,再看看屈膝请罪的沈欣茹,暗自想了一会儿,笑道:“可见还是生女儿好,生女儿自然有人上门求,生儿子只能巴巴求人家。”

“生儿子为什么求人家?”从殿外进来的齐越听了一半话,一边好奇疑问,一边跟太后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行了,坐吧。”陆太后脸色好了些。

不等皇帝落座,内外命妇纷纷屈膝行礼:“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越笑到:“平身”眼角余光扫着沈欣茹,见她也跟着起来,齐越才安心落座。

多了一个皇帝,仿佛阳光照进殿堂,众人从笑容到言语都殷勤起来,刚才哪点不愉快仿佛一粒微尘,消失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