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回到客栈收拾了一番,确定没落下什么东西以后,下楼退房。
刚走出客栈,就碰到郝运喜滋滋地迎面而来。
这次重考,郝运并没有跟他们再住同一个客栈,会在这地方见着他,猜也能猜出是特地来找人的了。
宋巍没再走,停下脚步。
郝运热情地喊了一声宋兄,然后拱手,面上很是感激,“此次府考,我最大的收获便是结识了宋兄你,若是没有兄台的点拨,我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拨云见日放宽心态。看这样子,你们是要走了吧?宋兄能否赏个脸,在走之前容我做东,请你吃几杯酒?”
宋巍知道他家日子过得不容易,婉拒道,“外面的酒不好喝,你若真有心,什么时候咱们一同去鹿鸣宴上畅饮,官家的酒喝起来那才叫痛快。”
鹿鸣宴,是乡试放榜第二日,省城父母官宴请新科举子和考官的宴会。
宋巍这话,是激励他努力往上考了。
郝运心神一震,再次拱手,“宋兄言之有理,郝某受教了。”
宋巍没再跟他深谈,随便聊了两句就提出告辞。
这次回家,温婉可不会再依着宋巍花冤枉钱去雇一辆死贵死贵的顶棚马车了,直接坐的露天马车,跟着商队走。
虽然路上的确吃了不少苦,不过对于温婉来说,那都算不得什么。
再苦再累,只要能保证相公不出事儿,全须全尾地回到家,她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