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齿紧贴下唇,他送来猝然的吻,她手上力气被抽空,水枪反力转上霎时对准两人的下颌冲去。
“啊!”
胡梨措不及防地被凉水扫出尖叫,手一抖它就掉,下颌肉都险些被撞断。
他噙笑扳回她的心跳,四目相交,他那么高,她无法再直视他,借着水枪拆台搅乱两人仅一瞬的吻,她的视线里只有一双不薄不厚的唇,男人的双唇。
湿发湿衣湿裙,还有湿红的唇,黑发一缕贴在眼角边,她那双勾魂眼最好看,还有眼下的泪痣他总看不厌,海藻发湿了,颈边湿了,透明的心事也湿了。
江尧俯身低头,再次索吻。
撬开她的贝齿,比草坪比花墙比衣服上更湿的是他的软舌,是他的吻。
她呼不能吸不得,舌根被他搅得酸麻,他吮得用力,吮得难以自拔。
津液入腹,好像这种感觉这种弧度她经历过,她熟悉,她忘我,她汹涌,她落锁。
江尧撩起她眼角的湿发,食指触她睑下的痣,吻着,摩挲着,她说有泪痣的女人一生不会只爱一人,但爱她的人一生只能爱她一人。
胡梨就是这样的人。
胡梨就是接受了他的吻,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人。
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她睁开眼,他侧头依然舔卷,直到她嘤咛出声,不要再吻了,下颚好麻,嘴唇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