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直男(1 / 2)

江尧说,待小苗长出两片枝叶时就可以施底肥并分棵移栽了。

胡梨轻触绿芽芽,指腹没有特殊的触感,它也不会像含羞草一样立即闭合,但是胡梨觉得很新奇,她挨个摸摸,挨个碰碰,江尧杵着铁锹又逗她:“手上有细菌,你碰了它们就不长了。”

唬得胡梨烫了手般连忙缩回,听到他哈哈嘎嘎地笑,这才反应过味儿来。

她恨恨瞪眼起身推他:“你去抹你的烂泥墙,不要在这挡住瓜瓜们晒太阳光,快走快走!”

拽他跑来,又撵他走,江尧苦道世间最难唯有男。

她好想亲亲这些小绿芽,这些都是她亲手挖土亲手埋下种子亲手浇灌出来的,早餐前还没有芽芽呢,希望它们过了晚餐就能长成大壮苗,粗如柱,冲天高。

胡梨回楼上睡了个回笼觉,一只耳听不到楼下抹水泥的声响,也不知他热不热累不累。

她一觉越过了午餐,紫粼羽色的蜂鸟飞落在窗边,长喙敲敲玻璃喊她起床,她学着小鸟扑棱展臂抖掉身上棉被,跳下床后下楼吃过糕点,院里的江尧也砌好了墙。

他真是神速,一道石墙砌得整齐漂亮,半圆形状围裹住院前翠色草坪,石灰石被磨出平凹接连的曲线,煞是好看。

江尧收好一堆工具,木匾下的长椅边摆了数不清几盆靓花,他越过芬芳撞散风铃,揪下连帽习惯性地捋了把寸头。

头上挂了细密的汗,直淌到鬓边,后背也汗湿了,他没注意到胡梨窝在沙发上,径自去了厨房洗手喝水。

汗与水一齐顺着喉结滑上锁骨,再一滴滴流进肚脐,流过小腹,身上的长衫粘住胸腹,不知能拧出多少汗,他刚想脱掉,厨房门外有脚步声走近。

江尧并不避她,长袖衫的圆领被拉起,拉过颅顶,腹肌上一道水痕反起光,光柔亮,亮心房,看了不要钱,不看白不看,胡梨挑眉牵动勾人泪痣,双唇嘟圆吹了个口哨。

脱下来的衣服湿乎乎的,贴在身上定然不舒服,他一手提着衣服一手握紧水瓶,头也不仰视线不移,眼皮微搭盯着矮他一截的胡梨,凉水灌进喉咙,刺激他的口腔,更刺激他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