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艳的脸刹时就红了起来,急忙转身往厨房而去,幸亏任钟信正在开酒,无瑕顾及,这张小桌又挡着他的视线,发现不了金恩华那不安份小弟的表现。
待得余小艳端菜回来坐好,任钟信笑道:“恩华,你们青岭的喝酒方式,直来直去,上来就干,说实在的,我还不大适应哟。”
金恩华瞟一眼余小艳,微微的笑道:“老任,直来直去,上来就干,难道不好吗?嫂子,你是监酒,你说上来就干好不好?”
余小艳听出了金恩华的戏谑之语,脸微微一红轻声说道:“我只是看看,不管你们怎么喝酒。”
任钟信道:“恩华,上次用你们青岭的喝酒方式,咱们彼此算领教过了,今天换个方式如何?”
金恩华看着任钟信,余光却瞥着余小艳松散着的睡衣,tama的,莫非要用美人计?老子最不怕的就是这个,嘿嘿,余小艳时不时的拿眼睛往自己那里扫,小弟更显得骄傲,做大哥的又怎能落后,“老任,话说到这份上,你就定个规矩好了。”
任钟信说道:“我们家乡有一种喝酒方式,我很是怀念,那叫喝文酒,就是对诗喝酒,一个人先念一句诗再喝一盅酒,另一个也是这样,接不上来的要罚三盅,所念的诗必须与饮酒有关,否则也得罚三盅,你嫂子负责倒酒监酒,你认为怎么样?”
“呵呵,嫂子,你喜欢武酒还是文酒,你是监酒的,当然由你亲自定夺哦。”金恩华笑道。
余小艳脸又是一红,忸怩一下说道:“那,那就喝文酒吧。”
任钟信一脸喜色,端起酒盅说道:“恩华,少数服从多数呀,咱们开始吧。”
“唉,老任啊,嫂子是你的人,这个少数服从多数有点不大公平吧。”金恩华挠着头,故意的朝着余小艳说道,“嫂子,可要对我们两个一碗水端平啊。”
余小艳又瞟一眼金恩华那里,那**更放肆了,竟在向她微微的点头招呼,心一荡脸一红,一时竟有些语塞:“唔、、、、”
任钟信笑道:“恩华,你别打叉,今晚就一个监酒人两个喝酒人,没有什么老公老婆,什么嫂子兄弟,一句话,绝对的一碗水端平。”
金恩华心道,这年头谁怕谁啊,“好,老任,你先请。”
任钟信迫不及待的干了手中的一盅白酒,“我先来句打油诗,恩华你听好了,商品经济大流通。”
“开放搞活喝两盅。”金恩华把酒盅底亮给余小艳看,眼睛乘机在她突出的山峰上扫描,一边喝他老公的酒,一边欣赏她欲说还羞的fengqing,是多么的潇洒快意呵。
任钟信端起第二盅酒,又是一干二净,“要让客人喝好。”
金恩华的动作也不慢,“主人先要喝倒。”
任钟信的速度被带起来了,“万水千山都是情。”
金恩华笑道:“老任,少喝一杯行不行。”
任钟信皱起眉头道:“恩华,这不大对头吧,我念的可是名家名句。”
金恩华说道:“我说的可是当今酒场的流行名言,嫂子,你说说,我这对得对不对?呵呵。”
余小艳微笑道:“两位大县长也算得地方名人,用打油诗来催酒,是不是有点俗呀?”
原来余小艳在县中是教语文的,任钟信也是中文专业出来的,金恩华心里一沉,咱就这点墨水,岂不是死定了?再看那余小艳,早已灵巧的把桌上的八个小酒盅都倒满了,右臂扬处,睡衣上缩,那雪白nei润的大腿就在他咫尺处呈现、、、、
金恩华只觉血往上直涌,“老任,今晚我豁出去了,来吧。”
256赛诗斗酒赏美人
此时,金恩华也不再客气,不待任钟信启口,抢饮一盅,高声的念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任钟信怎会示弱,也是举盅就干,嗓子叫得更响,“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
“俯饮一杯酒,仰聆金玉章。”
“红叶晚萧萧,长亭酒一瓢。”
“下马饮君酒,问君何所之?”
“何当重相见,樽酒慰离颜。”
“欲持一瓢酒,远慰风雨夕。”
“复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
“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
“一樽相别酒,千里独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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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你来我往,斗上了劲,桌上的菜没动几下,却不知不觉的都是一人一斤白酒下肚,金恩华是沾酒就脸红,此时早就全身通红了,他又装得摇头晃脑,不胜酒力的样子,任钟信却一付声色不动,虽然已喝到了七八分处,但装得却很是镇定,金恩华的样子他看在眼里,心道你小子是有名的一斤半,看你还能再撑几盅。
金恩华知道任钟信的心思,他现在还清醒得很呢,再偷偷的一瞧余小艳,那桃花脸犹如喝了两斤白酒,红得不能再红,再顺着她目光,我的天,原来人家一切在关注自己的小弟,唉,小弟也忒可爱,随着酒精的影响,活蹦乱跳的,那隐约之中的高大形象,此时却是更加的鲜明突出了,不经意间,余小艳乘倒酒之时瞟一眼金恩华,四目相对,羞得余小艳心中一慌,把酒洒到了小桌之上,酒流顺坡而下,不偏不倚的落到了金恩华的小弟身上。
任钟信坐在对面,看不见这边的情形,瞪了余小艳一眼,不满的说道:“小艳,你怎么搞的,怎么把酒搞到恩华身上去了,快拿毛巾擦擦呀。”
余小艳垂头转身,手拿毛巾无从下手,那滩白酒早在那里划了个歪圈,那个调皮的小弟就近在咫尺,偏偏金恩华身体一动,那小弟直得更高,伸出去的纤手不慎被碰,立时象触电似的一颤,身体无力的前倾,双手正好压在了那小弟身上,金恩华心里一乐,索性往上一用力,让小弟和她的双手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呵呵,嫂子,没事没事,搞点酒算啥,嫂子别往心里去哟。”金恩华笑着,身子却不住的晃动,两腿一分,伸出一只,就着余小艳的双峰,把她失去平衡的身体,重新的“扶”了回去。
任钟信也是身体微晃,看到金恩华的样子,心中一喜,这小子外强中干,已到强弩之末,何不抓紧时间,不给他以喘息之机,这小子鬼点子太多,可得防着他使诈了。
想到此,任钟信端酒就干,“恩华,咱们继续喝酒,来来来,一年明月今宵多,有酒不饮奈明何!”
金恩华稍一沉吟,端起酒一饮而尽,“老任,我干了,呵呵,岁夜高堂列明烛,美酒一杯声一曲。”
“好样的,再来再来,”任钟信大声赞道,“我持长瓢坐巴丘,酌饮四座以散愁。”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老任,你快不行了吧,呵呵。”金恩华笑着,拿眼偷看旁边的余小艳,也正拿眼睛偷窥自己,心一痴迷,竟忘了喝酒,却先把诗念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