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浴室前打开了客厅的智能音箱,里头此刻正放着轻柔的音乐。
在纪斐问出声的同时,南佳年正跟着音乐的拍子撩拨水面。
她听到他在说话,却没听清楚,于是侧着脑袋看他,“嗯?你说什么?”
在任何事上都很有自信很有把握的男人,很快觉得刚刚自己开口问的话还是太操之过急。
但是幼稚的胜负心按捺不下去,他略有些郁闷。
于是用力把人圈在怀里,只答了句:“没事。”
“嗯?”南佳年觉着他从进门开始就很怪,“你今天是怎么了?工作上有不顺心吗?”
她回身,两手把男人的脑袋捧起来,认真的看向他的眼睛。
他面颊上挂着水珠,眉眼间湿漉漉的,打湿的短发散开在前额,将他衬的有些少年气。
被她注视着的眼睛里,有还没隐藏起来的郁闷。
南佳年从前只觉得他沉稳妥帖,有时难以捉摸,甚至对外人的时候浑身还有些难以近人的傲气。
现在这样可以用无辜来形容的表情,她倒是第一次见。
她关心的同时又觉得很新奇,“你要是有不开心,可以跟我说呀。”
但她讲话的同时脸上带着笑,叫纪斐觉得她好像在幸灾乐祸。
他侧头轻咬她的手指,“你刚明明听到了。”
这他倒是冤枉她了。
刚南佳年真在神游,况且他下意识的话语声音太轻,她可真没听清。
“真的没有……”南佳年难得觉着他有些可爱,脑袋靠过去抵着他的额头,“你要不再说一遍?”
纪斐却不打算再说,再说怕是要吓到她。
这才交往几天就求婚,怕不是会被她觉着自己疯了。
何况哪有人在浴缸里求婚的,太不正式太不尊重她,就算要做也得好好计划了才行。
男人察觉自己的荒唐,把小心思压下,当真不再提。
不过倒是很享受她的亲近,他视线在她唇上扫过去,水下的手拖着她的臀往他跟前贴。
随后低着声音讲了句,“我说我饿了……”
两人身体严丝合缝的贴着,南佳年察觉他又有硬起来的迹象,吓的直推他,“不行,不来了……”
纪斐被她的反应逗笑,搂着人亲一口,“我是说我真的饿了,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没吃晚餐?”
她这才察觉他在捉弄她,气鼓鼓的拍他手臂:“纪斐!”
亏她刚刚还觉着他少见的可爱,都是唬人的吧!
*
过了几天,ryan从温哥华飞佰州,中途在香港转机时给南佳年打来电话。
她当时人跑到公园采风,还拖着画具打算写生,画点花鸟什么的。总之就是完全把自己经理人要来中国的事情忘个一干二净,接到电话才想起来得去接机。
这天纪斐因为工作临时飞去金屿市,估计得到晚上才回来。
她自己又没有买车,只有给关怡打电话,借了她的车子去机场接人。
她太久没自己开过车,不熟悉路况,到了机场,ryan的航班已经显示在二十分钟前到达。
“你在哪儿?出来了吗?”
南佳年一边给他打电话,一边在人来人往的到达大厅找他,“是在2号航站楼的国际到达吧?”
ryan虽然是中美混血,但是长相偏西方人一些,天然的金棕色头发,浅棕的眼瞳。
皮肤也比较白,虽然他有刻意美黑,但这样的肤色在偏中国内陆的城市其实很显眼。
可本该一眼就瞧见的人,南佳年在机场的到达大厅转了一圈都没发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