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请我吃顿贵的。”
“多贵?”何堂这人倒是会得寸进尺,她一同意,他便开始拿乔,“我帮了你这么多,我觉得应该是你按我时薪来请我吃顿饭。”
江意瞪了他一眼,“我没钱,不吃就不吃。”
她抱着电脑转身就走,他闷笑着拉住了她的手腕,“你个小气鬼,我请还不行吗?”
她的手腕很热,他微凉的手指寻着热源想往袖口之上探去取一会暖,一时间暧昧顿生,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与她最近的距离。
江意将手从他掌中抽回,“别跟我动手动脚。”
看着空落的手掌,何堂神情一敛,幽深的眸中不知是轻微的失落,还是捕捉猎物的耐心十足,他向后退了一步,与她重归了正常的疏远距离,走到了门口,“走,我关灯。”
江意想不到何堂带她去的是amber,他没有提前预约,怎么订得到的?吃这一顿饭,就得两个小时打底。
“我一身工作服,需要换衣服吗?”
何堂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挺好看的吗?”
直男眼中的好看就是全身是一个颜色,小碎花、薄纱、蕾丝、亮片、渔网和刺绣都觉得是乱七八糟。当然,薄纱这种,留在床上穿可观赏性更强。
“我还以为它家对着装有要求。”
何堂倒是从未注意过dresscode这回事,去餐厅吃饭,除了见客户或商务宴会他要穿正装,平日里他都一身休闲装,也没人把他拦下。从小吃惯了各种高级餐厅的人,就觉得dresscode特别荒唐,不就是吃顿饭,何必呢?
走到门口,侍者将他们引入时,他低头悄声对她说了句,“我下次穿着t恤和大裤衩带你来。”
江意被他逗笑,“我在英国留学时,放假了南下去伦敦,跟朋友预订了ritz的午餐。朋友跟我说必须穿正装,不然不让进。我当时不信,但还是穿了套正装进去。进去后观察了下周围人的穿着打扮,就,都挺唐顿庄园风的。”
“是去那玩cosy吗?”何堂一贯毒舌,他看着酒单,“喝酒吗?”
“喝啊,给我开瓶贵的。”
amber藏酒丰富,许久没喝酒的江意有点馋了,不喝他瓶贵的,怎么能让今晚的加班回本?
何堂却只给她点了一杯香槟,“你还得回去工作,晚上少喝点,下次休息日带你出去喝酒。”
江意内心翻了个白眼,资本家果然会算计,还得让她充分出卖体力和脑力劳动,“微醺才是工作效率最高的时候好不好?更何况,你何时才能给我放个假?”
跟她“分手”后,何堂业余时间在干一件很无聊的事,他在学看星盘。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先是无聊至极地搜索了天蝎和白羊合不合?否则怎么江意总要跟他吵架?是天生不对付吗?
他是无神论,更是唯物主义,但看着江意的星盘,他也不得不承认,还真有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