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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外卖 冬减 1363 字 21天前

车停了,司机很默契地下了车,走到十米开外的路边候着。

顾希安望向窗外,寂寥的步行道,孤独的法式花园路灯,间距适宜的树下长椅,熟悉的景。

a市近郊的森林公园,他们第一次接吻和最后一次分手的地方。

从前,他经常带她来这里,牵着手可以散很久的步,久到误以为他们之间会有一万种可能。

不变的曲径小道,一样的两个人。

她走着,他跟着,左右之间搁着半臂的空隙。

找到了森林一隅的那颗老树,照旧伴着身旁的那一湾泉,经久不变。

或许,不是没有一生一世的相伴,只是他们不可能。

记忆不受控地涌上脑海,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对白,发生在四年前的此情此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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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许久,江醒终于开口,声音被风撞得支离破碎,像是哽咽,又像是刽子手的刀。

他说:“我没得选。”

强装了一整晚的坚定瞬间分崩离析,顾希安静静看着他,蒙着水雾的眸色里难得生起了几分执拗,渴望从他的只言片语里找到一点点支撑。

良久过后,在看清了什么之后,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一夜的冷都抵不过他凉彻心肺的四个字。

明明,他已经选了。

顾希安从没想过绑住他,或者说,她从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能耐,可以让江醒在江家和她之间偏向她。

所以,痛得五脏六腑都搅和在一起的当下,她仍可以保持微笑不难看。

只听她说:“那我走了啊,江醒。”

是他选择了其他,分别时,换她先离开他。

从森林公园徒步走了不知多久,天空灰蒙蒙地飘下细密的水汽,敷在脸上像一层轻纱,冰凉的冷。

总算拦到车,回了合租的公寓,迷迷糊糊洗完澡,发现来例假的瞬间,腹部的绞痛紧跟其上,就着凉水吞下一片止痛药,倒头就睡了。

再醒来,不知是什么时候,室友在耳边问她觉得怎么样,顾希安迷蒙着眼,想开口说话,干涸的嗓子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铺天盖地的疼痛从皮肉穿过神经线,最后体力不支又睡过去了。

当晚,顾希安半昏迷进了急诊,例假的第一天受了凉,伴着智齿发炎而引起的高烧不退。

所有的痛苦像是约好了似的选择在同一时间问候她。

还有,她失恋了。

曾有人问,痛经和牙疼到底哪一种更可怕。

顾希安没有答案。

在第叁种痛面前,其他所有都变得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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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顾希安转过身,面对着他:“这里很远,我以后应该都不会再来了。”

毫无波澜的语调,她习惯用轻声细语表达坚定。

坚定的与他在一起,坚定的接受分别,坚定的选择离开。

以及现在,坚定的不回头。

江醒望着她,痴痴望了很久。

只能捕捉到平淡瞳眸里最最怅然无措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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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心所以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