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那个女人,却不肯要她!
凌逸轩再望了眼兰烟,旋即将那信函连同香囊,直接放在了廊边供休憩的石凳上。尔后折身向外而行。
兰烟见他头也不回,似全无留恋。心里又酸又痛。她听说他回来了,顾不得礼数,顾不得这里是外院,内宅女子不得擅入。急急奔了来。
她想念他,想念得日不能食,夜不能寐。
刚才听到他在书房里说的话,真如当头棒喝!
其实,她一直有隐隐的不安,他去了这么久,不说给她书信,便是口信也没有捎过一回。无论是张池,还是时大哥,他都没有嘱托过。
她想到时大哥自渝州回来后,她兴奋又期待的向他询问凌逸轩的情况,时大哥支支吾吾,神情为难,望着她屡屡欲言又止。
那会,她就觉察到不对劲了。
她瞅着前面那个背影,眼见他渐行渐远。心里瞬时涌上无可言喻的悲伤,还有巨大的惶恐。
她但觉痛楚难当!
下一秒,她快速的跑,在他回头之际,环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逸轩哥哥,你不能走,你不能丢下我。没有你,我会死的!”
凌逸轩的脸终于也现出痛楚的神色,他转头扶住她的肩,静静的看着她,眸光怜悯而愧疚。
说出来的话,却象刀一般捅进她的心窝。
他说的是:“对不起,烟儿,对不起!我办不到!你没有我,会死;可我,我没有她,我会死!”
说完,他放开她,大步流星的走出院子。
兰烟怔怔然立在原处,如石化了一般。
当晚,凌逸轩卧房。
“你真的打算入赘何家?”时靖潇匪夷所思的看着凌逸轩,问道。
“只要能跟她在一起,我甚么都无所谓。你也知道,凌家是容不下她的。总归,这辈子,她在哪,我便在哪。无论怎样,我都是要守着她的。”凌逸轩痴然道。
“可是,”时靖潇挠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友这次惹下的麻烦,真是惹大发了。。
“兰伯父只怕不会善罢甘休!”片刻后,时靖潇忧虑道。
凌伯父嘛,不管咋说是逸轩的生父,虎毒不食子,再怎么气恨,也不会拿亲生儿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