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2)

“世界意识对我也太好了叭,居然专门为我开辟出这样的主场!”

傅宝宁高兴坏了,拳头握紧,郑重道:“我会努力报答你的!”

这周围有些荒凉,也不见人烟,要是换成个普通姑娘,怕早就吓傻了,可这会儿在这儿的是傅宝宁,只有她把别人吓傻的可能,哪里轮得到别人吓她。

傅宝宁耳力颇好,隐约听见了潺潺的水声,往左手边走了一会儿,果然见到了一条不算窄的河流。

对着河面打量几眼,她便见自己穿着家常衣裙,梳着寻常发髻,佩着金镶玉牡丹纹的项圈,簪了两支玉钗,耳畔是一副和田玉的坠子,淡然中不乏贵气的模样。

既然是孤女,再佩戴这些东西便有些扎眼了,傅宝宁将玉钗耳铛取下,拿帕子一包,随意的收进了怀里,至于脖颈上的项圈,却打算找个当铺换点钱花,以备不时之需。

这时候似乎正是中午,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傅宝宁低头去看脚边的影子,辨认出方向之后,就顺着开始往北走,摘一根狗尾巴草,采一捧野花,颇有些野趣。

路边都种植着杨树,洒落一片阴凉,只是没有行人,看起来有些孤寂。

傅宝宁走了两刻钟,手里边儿满满的抱了一捧黄色野花,目光瞥见不远处有一从更好看的,却听身后传来达达的马蹄声,像是有人赶路。

她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就见两个满身匪气的汉子飞马而来,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然后飞速的离开了。

傅宝宁也没多想,提着裙子去采花,哪知还没走几步,便听马蹄声渐渐近了,那两人不知怎么,居然折返回来,在路边下了马。

“小娘子,”那汉子面带淫/笑,不怀好意道:“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遇见坏人该怎么办?”

傅宝宁上下打量他一眼,道:“你要干什么?”

那汉子色眯眯的看着她,道:“我们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想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玩……”

话音未落,他便兜头被砸了一脸野花,心下正觉恼怒,却觉下颌一阵剧痛传来,身体难以保持平衡,瞬间仰面栽倒。

另一个汉子原本还笑嘻嘻的看着同伴调戏小娘子,冷不丁见这变故,着实吃了一惊,看傅宝宁身手非凡,他不敢招惹,丢下同伴,快步向拴在路边的坐骑处跑去。

傅宝宁见状冷笑,一脚踏在倒地汉子的腹部,身体接力弹起之后,甩腿直踢另一人后背。

那汉子跑的好好的,忽然间挨了这么一下,真有种被马车撞了的感觉,膝盖受力不住倒地,下一瞬,面孔就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傅宝宁一脚踩在他后脑勺上,用力碾了几下,冷笑道:“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咔嚓”一声闷响,那汉子的鼻梁断裂,鲜血随之流出,之前被打倒的那汉子暗骂今天点背,原先想强夺个美娇娘,不想竟遇上个母夜叉,见同伴暂时将她拖住,爬起来转身就跑。

傅宝宁见状,反倒来了兴致,一脚将身边那汉子踢晕,快步到路边去解开马匹缰绳,翻身上去,纵马直追。

那汉子下颌挨了一拳,脑仁儿都是木的,又只有两条腿,怎么也不能跟马匹相较,只几个回合,便被傅宝宁追上,扬起马鞭套住脖子,硬生生给拖了回去。

这段路不算远,但是就被马鞭套住脖子,直接给拖回去这种方式而言,一米都觉得远。

那汉子身上的衣袍都被蹭破了,膝盖上更是火辣辣的疼,跟条死狗似的被拖到了路边,他直接软了,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地上,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

傅宝宁一鞭子抽了过去:“看着我,别装死!”

“啪”的一声脆响,那汉子被打的一个战栗,立马就精神了,战战兢兢的坐起身,求饶道:“姑奶奶饶命啊……”

傅宝宁无动于衷,然后又一鞭子抽到了另一个汉子身上:“你也起来!再敢装死,我现在就叫你死!”

那人其实醒了有一会儿了,只是怕被这女魔头发现,愣是不敢吱声,现在被抽了一鞭子,旋即道:“奶奶饶命,奶奶饶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

傅宝宁一鞭子甩了过去,冷酷无情道:“那是你娘,又不是我娘,关我屁事!”

“奶奶说的是!”那汉子忙自打嘴巴:“不关您的事儿!”

傅宝宁叉着腰,凶神恶煞道:“你们是干什么的?给我一五一十的讲,不然,哼!”

两个汉子偷偷对视一眼,神情皆有些踌躇,傅宝宁见状冷笑,一脚将靠近自己的汉子踢翻,吩咐道:“你手边有块石头,捡起来给我。”

那汉子被她踹倒,心下暗恨,又不敢表露出来,殷勤的捡起那块石头,擦了擦之后,双手递了过去:“奶奶,您的石头。”

傅宝宁伸手接过,丹田运气,直接将那石头碾碎。

细碎的粉末从她指间流泻出来,被风一吹,软软的洒到了他们脸上。

傅宝宁一脚踩在汉子甲肩上,又伸手拍了拍汉子乙的头,狞笑道:“如果你们敢骗我,我就捏碎你们的脑袋,听清楚了吗?!”

这两人原先还想着趁其不备逃跑,又或者是伺机报复,现在见过这姑奶奶展现出来的实力,那想法便瞬间灰飞烟灭了。

“奶奶,您冷静一点,手别抖啊,”汉子甲都要哭了,战战兢兢道:“我们俩是附近清源山上的土匪,下山去办点事,正准备回去,就遇上奶奶您了……”

汉子乙道:“是啊,奶奶,这话可是真到不能再真了。”

原来是两个土匪。

傅宝宁沉思几瞬,道:“你们山上一共有多少号人?”

两个土匪对视一眼,颤声道:“大概,大概有百十来号人……”

“百十来号,那也差不多了。”傅宝宁点点头,忽然间想到了另一个要紧之处——这是长安,天子脚下,怎么可能会有山匪?

而这个清源山,她此前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不用说,她现在指定是不在长安了。

傅宝宁此前也曾跟随家人走南行北,此时倒是不慌,居高临下的问了两个土匪几句话,又道:“这里距离长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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